哪怕被青回嚇成這樣,她仍然喜歡他。
她其實是個理智的人,不該這樣的。
將顧近舟送到門外的車前,她幫他整了整襯衫,仰頭望著他,說:“路上慢點開車。”
她並沒問他,怎麼突然出現在他們家?
這種時候問什麼都多餘。
顧近舟垂眸望著她的臉道:“上次沒理你,有失望的成分,還因為我回去就發燒了,高燒不退,第二天腰上長了一圈帶狀皰疹,當時懷疑是艾滋。”
顏青妤突然就原諒他了。
原來他不是不講理,也不是故意冷暴力她。
那漫長的一個多月,他內心得多煎熬啊,大好年華,大好人生,卻因為一場惡戰,差點得了艾滋。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勁瘦的腰,臉埋在他懷中,貪戀他身上乾淨的味道,貪戀他這個人。
他除了嘴毒,傲氣,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身手好,有擔當,有大義,關鍵時刻會救她的命。
抱了很久很久,她緩緩鬆開他,摘下脖頸上的項鍊,放在他掌心,說:“你回去吧。”
顧近舟盯著掌心的項鍊,明白了她的意思。
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滋味,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他拿起她的手,把項鍊放到她的掌心,接著將她的手指慢慢合攏,說:“給你添麻煩了,留個紀念吧,這兩年,委屈你了。”
他終於開始說人話了。
可是這樣的話,讓她覺得很客氣,很生疏。
顏青妤心裡百味雜陳。
她說:“上車吧,我看著你上車。”
顧近舟道:“你回家吧,我看著你回家。”
顏青妤想哭,如果過去的兩年,他一直這麼對她,她會更捨不得他。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開啟門進家。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顧近舟轉身上車,發動車子朝酒店開去。
顏青妤回到房間裡。
父母臉色慘白地坐在客廳裡,好半天過去了,倆人都沒緩過勁兒來。
顏父觀察一下她的臉色,開口問:“近舟走了?”
顏青妤嗯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顏父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說:“脾氣壞能忍受,可是要你的命,我們接受不了。我們就你和你哥兩個孩子,你媽生你的時候早產,你生下來才四斤,我們一點點把你養大,養得非常精心,可以說傾注了全部心血。你是咱們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全家最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