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語氣斬釘截鐵,“沒有可是。白忱雪身份特殊,體質也差,心思敏感,那種性格不適合在我們這種大家族生活。你覺得是為她好,實則是害了她。抓住楚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我覺得楚帆應該是喜歡白姑娘的。”
“那不是喜歡,是道義,是憐憫。”
他話不多,可是語氣強硬,邏輯滴水不漏,施詩一時竟無言以對。
顧近舟道“聽我安排,不要再自作主張,記住了嗎?”
“好,好吧。”
此時顧楚帆正和白忱雪、小姨、表弟朝纜車方向走去。
白忱雪坐在轎上,對顧楚帆說“楚帆,送我們到纜車那裡,你就回去吧,別讓那姑娘等太久。”
顧楚帆目視前方,“我說過的,送你去醫院,等你未婚夫到了,我自然會走。”
白忱雪心裡焦急。
此處風景很美,處處是奇石古松,山川雲海,層巒疊嶂,可是白忱雪卻無心觀賞風景,滿腦子都是怎樣才能儘快找到一個未婚夫?得是她同學,條件得過得去,還得有些演技,否則會穿幫。
她把相熟的同學全部過了一遍,都沒找到合適的。
抵達纜車處,小姨和表弟去扶白忱雪下轎。
顧楚帆伸手道“我來吧。”
他個高臂長,抓著白忱雪的手臂,很輕鬆地把她從轎子上抱下來,放到地上。
買好票後,四人依次上了纜車。
纜車啟動。
顧楚帆和表弟坐在一起。
他提醒白忱雪“閉上眼睛,不要往下看,心臟會受不了。”
白忱雪身體雖弱,卻不膽小,上山時坐的就是纜車,雖刺激,心臟也能承受得了。
但是不想顧楚帆擔心,便衝他點點頭,閉上眼睛。
小姨伸手把白忱雪攬進懷裡,愛憐地摩挲著她的肩膀,對顧楚帆說“我們小雪打小就聰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會修復古畫,鑑定古畫,學習好……”
白忱雪打斷她的話,“小姨,別說了。”
小姨道“閒著也是閒著,隨便聊聊嘛。”
她探頭看向顧楚帆,“小夥子,你家是哪的?”
顧楚帆道“京都。”
“難怪氣質這麼好,原來是京都來的。你是新出道的明星嗎?叫楚帆,姓什麼?”
顧楚帆道“姓顧,不是明星,家裡做點生意,我幫著打點。”
“做生意啊,現在生意都不太好做,很多大公司都破產了,小公司更難做。”小姨問“你們做哪種生意?效益怎麼樣?”
白忱雪再次打斷她的話,“小姨,別問了,像查戶口一樣。”
小姨還想問,忽然想起京都有個赫赫有名的顧家,全國首富,且久富不衰。
再看顧楚帆,雖然衣服鞋子沒有明顯g,但是面料高檔舒適,再看他的五官,說不出的俊美瀟灑,舉手投足間風儀有加,那與生俱來的貴氣,那矜持篤定的氣度,不是普通新貴可比的。
小姨吃驚地張大嘴巴。
難道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京都顧家的公子?
小姨看看閉眸不語的白忱雪,再看看沉默不語的顧楚帆,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毫無可能的人,居然同坐在一個纜車,且顧楚帆對白忱雪好像有種複雜的感情,或者說是牽絆。
小姨躊躇許久,對顧楚帆說“小雪沒要訂婚,沒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