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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有密道

這時,一名過境處計程車兵匆匆趕來,單膝跪地,滿臉惶惶不安。

“丞相大人,卑職特來稟報。那日的瘋癲大漢,經過詳細查問,已確定並非幽州本地人氏。我等在過境之處,可實在找不出他是如何入境的蹤跡,實在是有負大人所託,此乃卑職等失職之罪,懇請丞相大人懲處。”士兵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戲煜放下竹簡,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疑慮。

“不是幽州之人?這就奇了。既無入境的記錄和跡象,難不成這人是從天而降?”

戲煜一臉嚴肅,衝士兵們喊道:“把那男的帶去好好審審,別讓他能睡著覺。他一犯困想睡,你們就拿鞭子抽他,抽到他精神垮掉,肯定就說實話了。我明兒中午就得聽到準信兒,都聽明白了沒?”

士兵們一聽,都覺得丞相這主意妙啊,趕緊大聲回應:“丞相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等士兵們都走了,戲煜揹著手站在那兒,嘴裡嘟囔著:“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那男的能悄沒聲兒出現在邊境,肯定不一般。但願審他能審出個所以然來,不然咱這幽州邊境怕是要不得安寧。”

昏暗的地下室裡,透著一股潮溼與寒意。那瘋癲大漢被粗重的鐵鏈鎖著,他抬眼看到幾個士兵走近,便扯著嗓子喊道:“你們不是要殺了我嗎?那就別磨蹭,趕緊動手,我可盼著早死早超生吶!”

然而,那幾個士兵就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圍坐在一起。

一個士兵從懷裡掏出幾個燒餅,分給同伴,嘴裡嘟囔著:“今天這崗站得可真累,肚子早餓癟了。”

另一個士兵接話道:“就是,甭管這瘋子說啥,咱先填飽肚子再說。”

他們一邊大嚼著燒餅,一邊嘻嘻哈哈地閒聊起來,談論著營裡哪個兄弟最近又立了功,哪個將領的脾氣最古怪。

那大漢見沒人理會自己,愈發惱怒,拼命掙扎著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嘴裡不停地叫罵著:“你們這群聾子!有膽殺人,沒膽聽我說話嗎?”

可士兵們依舊無動於衷,地下室裡迴盪著士兵們的談笑聲和大漢的叫罵聲,顯得格外詭異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中,大漢的怒吼聲不斷迴響。

反正丞相已經下命令了,到深夜的時候再說。

這時,一個士兵慢悠悠地嚥下口中的食物,抹了抹嘴,瞥了大漢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一會兒口渴了,我們可不會給你一滴水喝。你就乖乖等著丞相的發落,別在這兒瞎折騰了。”

說罷,又與其他士兵繼續閒聊起來,話題從城中哪家酒肆的酒最香,轉到了最近的戰事傳聞,對大漢的咆哮完全視若無睹。

彷彿他只是這地下室中一個無關緊要的擺件,任由他如何憤怒、如何掙扎,都無法激起他們更多的波瀾。

那大漢聲嘶力竭地叫罵了好一陣子,喉嚨漸漸乾澀,火燒火燎般地難受,終是抵不過身體的本能需求,慢慢停止了掙扎與叫罵。

他虛弱地喘著粗氣,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我餓了,給我點吃的。”

然而,士兵們仿若未聞,依舊圍坐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家長裡短,從街頭巷尾的趣事到哪家姑娘生得貌美,沒有一個人將目光投向大漢,彷彿他根本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之中。

大漢看著士兵們冷漠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裡獨自忍受著飢餓與乾渴的雙重摺磨。

夜深人靜,地下室裡寒意更甚。

那大漢又咳又累,身體已極度疲憊,可心中的憤懣卻絲毫未減。

他強撐著再次破口大罵,然而剛罵幾句,嗓子裡就像被砂紙磨礪一般疼痛,對乾渴的恐懼讓他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眼皮越來越沉,就在他剛要陷入昏睡之時,一名士兵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呼嘯而出,“啪”的一聲抽在大漢身上。

大漢瞬間被劇痛驚醒,怒目圓睜。

“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進入幽州的?”士兵們齊聲呵斥。

大漢咬著牙,惡狠狠道:“老子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

士兵們聽了,相視冷笑。為首的那個士兵冷哼道:“哼,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繼續狠狠地抽,我倒要看看他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罷,幾柄鞭子再次如雨點般落下,伴隨著大漢的慘叫與怒吼,地下室裡的氣氛愈發緊張而殘酷。

此後,士兵們不再對大漢進行嚴刑拷打,只是死死盯著他,不讓他有絲毫閤眼的機會。

每當大漢的眼皮開始打架,沉重地往下耷拉時,鞭子就會無情地呼嘯而至,精準地抽在他的身上,將他從昏睡的邊緣狠狠拽回。

起初,大漢還會憤怒地咆哮、掙扎,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光彩,精神開始恍惚。

長時間的疲憊與煎熬如同洶湧的潮水,一點點沖垮他內心的防線。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喃喃自語的聲音裡滿是絕望與無助。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被鞭子抽醒後,大漢的心理徹底崩潰了。

他像個失了魂的木偶,呆呆地望著前方,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求饒的話語,只求能讓他睡上一覺。

那曾經的倔強與兇悍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被折磨到身心俱疲的可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