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雙趕忙勸道:“爹,您別這樣呀,強扭的瓜不甜,您就別為難他了,讓他走吧。”
老蔡狠狠瞪了蔡文雙一眼,哼道:“你別插嘴,今天這事,沒個說法,誰也別想走!”
說著,又上前一步,擋住戲煜的去路,那架式是絲毫不讓步。
戲煜見老蔡如此固執,心中無奈,只得伸手入懷,緩緩掏出一塊令牌,令牌上雕琢的紋路繁複精美,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中間一個大大的“相”字尤為醒目。
“我乃當朝丞相,此番微服出行,本不想暴露身份,可今日之事,實在是迫不得已。”戲煜神色嚴肅,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蔡文雙和老蔡聽聞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老蔡率先回過神來,他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盯著戲煜手中的令牌,冷哼一聲道:“哼,你以為隨便拿出個令牌,就能冒充丞相?我怎會如此輕易被你矇騙!莫不是看我父女二人好欺負,特意弄了個假玩意兒來嚇唬我們!”
蔡文雙扯了扯老蔡的衣袖,小聲說道:“爹,這萬一要是真的……”
老蔡猛地甩開蔡文雙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與不甘。
“我呸!哪有這麼巧的事,丞相大人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咱們這小院裡?我看他就是個登徒子,想拿個假身份來脫身罷了!”
戲煜看著老蔡這般反應,微微搖頭苦笑。
他知道,今日要想輕易脫身,怕是沒那麼容易了戲煜面色一沉,聲音冷了幾分。
“既如此,不信便罷,只是屆時後果自負。”
言罷,他負手而立,竟是擺出了一副今日便不走了的架勢。
說罷,戲煜轉身欲回房間,可就在這時,老蔡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枯瘦的手瞬間抓住了戲煜的衣領。
只見老蔡眼神一凜,體內氣息流轉,猛地使出一招凌厲的武功招式。
戲煜竟來不及反抗,便被制住。
老蔡下手毫不留情,一把抓起戲煜,身形快速移動,向著山洞的另一間屋子衝了進去。
戲煜被老蔡狠狠扔進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潮溼氣味,牆壁上似乎還滲著水珠,不斷滴答滴答地落下,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陰森。
老蔡站在門口,冷冷地丟下一句。
“敢私自逃跑,這便是下場!”
說完,便毫不留情地把門哐噹一聲關上。
那關門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彷彿要把僅有的一絲生氣也給隔絕在外。
而戲煜卻絲毫不見慌亂,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陣,憑著感覺找到了一處相對乾燥些的地方,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臉上神情淡然,彷彿被關在此處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心中暗自思忖著該如何從這困境中脫身,又如何去應對後續可能出現的種種麻煩。
一會,老蔡沉著臉走出來後,眉頭緊皺,看向蔡文雙,語氣裡滿是惱怒地說道:“文雙啊,咱父女倆之前的那些對話,怕是被那傢伙給聽了去呀。他知道你心裡傾慕丞相,竟妄圖冒充丞相來糊弄咱們,這般行徑,當真是卑鄙無恥至極啊!”
蔡文雙聽了,咬了咬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聲道:“是呀,爹爹,或許真如您所言呢,現在想來,確實有這種可能,您的分析很是在理呀。”
老蔡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蔡文雙一眼,提高了聲調呵斥道:“哼,你給我記好了,往後可不許再向著外人了,若是再有這等情況,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咱父女倆可不能被外人給拿捏住了呀!”
蔡文雙趕忙低下頭,小聲應道:“女兒記住了,爹爹,您消消氣。”
只是心裡卻隱隱覺得,事情或許並非爹爹所想的那般簡單呢。
戲煜在這昏暗潮溼的屋子裡待了一陣子後,睏意漸漸上湧,可環顧四周,哪有什麼床鋪呀,無奈之下,他只好尋了個相對平整些的角落,緩緩躺了下來。
他心裡清楚,自己長時間滯留在此處不離去的話,那些暗中保護自己的暗衛或許會察覺到異樣,說不定就會趕來營救自己呢。
可轉念一想,又不禁憂心起來,那老蔡武功高強得很,哪怕知曉了自己就是丞相的真實身份,為了保守某些秘密,恐怕也會起了殺心,選擇殺人滅口呀。
畢竟這地處偏僻,周圍並無其他人瞧見,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一想到這兒,戲煜原本鎮定的心也開始慌亂起來,後背竟隱隱冒出了冷汗,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暗暗祈禱暗衛能早些察覺到異常,趕來化解這危機。
崑崙山巔,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線為連綿的山巒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清風道長面色凝重,將廣陵子喚至屋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
“廣陵子,我且問你,你是否對羅小玉有過無禮之舉?我與明月師叔閉關期間,你們讓羅小玉和小紅承擔了過多雜役之事,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