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第二日天明,袁紹與曹操之間長達三月之久的對峙,就要打破。
兩方兵馬數十萬之眾,在官渡戰場對壘,顏良依舊在前軍之眾叫陣。
但今日曹操軍營之中出來應戰之人,乃是一名頗為消瘦之將,此人戴著玉帶,頭冠,雖年歲不小,但鬍鬚卻不算長,只是稀疏點綴於下巴周圍,整個人渾身更是有一股書生之氣。
儘管如此,此人五官菱角分明,英姿颯爽,頗帶幾分美男子之態。
“汝乃何人,呵呵,曹營之中可是無將可用了?”顏良笑道。
袁紹此刻帶著別駕許攸,也是指了指戲煜,此人看著年歲不大,但穿著甚是囂張,只因身上連戰甲都未曾穿上,只是穿了便於行動之輕甲,只不過將身體之要害部位護住而已。
但袁紹軍中之重要將領與幕僚軍官無人認識此人。
“此人姓甚名啥?”
袁紹立於華蓋之下,探出頭去,看著戲煜,喃喃自語道。
“乃是戲煜。”
“此人,是戲煜!!”許攸忽然看見戲煜手中之兵器,甚是震驚道。
許攸常年打探徐州訊息,雖未成見過戲煜本人,但卻聽聞過戲煜所使用之兵器。
那兵器乃是當年在兗州之時,當地豪紳衛茲所贈,名為虎頭鎏金槍,重達百斤!
倘若平常之人,根本握不住此槍,更別說提槍上戰馬。
許攸立於袁紹身旁,沉聲道,“主公且看,看戰馬黑色貴重,氣勢不凡,雖有些老邁,卻雄風猶在,如若我所看無錯,此戰馬乃是曹操當年名震天下之絕影馬。”
“據說此馬一旦奔跑起來,連它自己的影子都無法追上。”
“吾乃,河北戲煜。”許攸話音剛落,戲煜便扛著長槍淡然道。
戲煜穿越來到冀州,在這裡生活過,自然也就把自己當做冀州人,只是,在他看來,袁紹確實並非明主。
戲煜不想被昏庸之主所累死,故而不肯歸附。
他看中曹操實乃明主,雖真正匡扶漢室之心並不純粹,但也只有曹操至死都未曾稱帝,可諸如劉備與孫權,皆稱帝自立。
“哦,河北人?呵呵,那倒與我是同鄉,只是,戲煜之名,我卻未曾聽說過。”
顏良雖然一臉微笑,但神色間的戒備之意將其出賣。
在這之前,呂布被戲煜斬殺,此事天下皆知,只不過多數人認為戲煜乃是藉助人數眾多方才斬殺了呂布。
“吃我一刀!”
顏良忽然一聲冷呵,隨即手提斬馬刀,一拍戰馬便衝著戲煜衝殺過去。
但讓顏良未曾料想到的是,戲煜也拍馬衝殺而來,並且,速度比他顏良還要快速。
此刻,雙發戰鼓高聲響起,猶如暴雨般不斷直衝雲霄。
這鼓聲更是敲進眾人心底,雙方兵馬無比關注二人之交戰,尤其是曹軍一方,更是屏住呼吸,甚是緊張與期待。
前些日子,曹軍被顏良斬殺多名將領,曹軍士氣可謂低落至極。
如今,他們甚是不知戲煜迎戰顏良,又當如何結局。
之前他們雖也知曉戲煜名號,但今日乃是首次見到本人。
此刻,曹操雙眼微眯,心中甚是緊張,雙手不覺間緊緊捏住車輦把手。
他擔心戲煜受傷,更怕戲煜不敵顏良,被其斬殺。
這時,戲煜與顏良二人快速交戰,戲煜的絕影馬確實快過顏良之戰馬,這絕影馬更是口中噴出一道白氣,快如閃電直接朝顏良撞飛而去。
戲煜手中虎頭鎏金槍立即橫掃,盪開手臂,一槍揮出,巨大力量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撞得顏良連身形都無法穩住,身子跟直接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砰!”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