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事進一步焦灼,想必青徐之地的百姓們也會現如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只要他們承受不住戰亂所帶來的困擾,為保大本營的安穩,保青徐二地的經濟繁榮,想必那個時候的戲煜不得不停。
而這······需要時間啊······
曹真細細思索一番,隨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認真的拍了拍傳令兵的肩膀,寬慰道:“此事本將軍記下了,你且放心,我他日定會同曹純一教高下。”
“只是眼下前線戰事岌岌可危,我等身處後方還需團結,共同守望相助才是,既然他不願意聽本將軍的,那我等靠過去也是一樣。”
“什麼?這······”
傳令兵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隱去眼中的不快,跪在地上,不再言語。
說實話,二十軍棍對他一個常在大營中出入的成年男子來說,並不算難熬。
雖說,上至肩胛下至臀部皆疼痛不堪,但近乎沒有破皮的地方,更多的還是紅腫。
這也是他此刻能忍下去的原因。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只是個無名小卒,位卑言輕罷了。
得令的他離開大帳,曹真則靠在椅子上開始沉思起來。
按理說這三萬大軍應當以自己為首,可那曹純如今看來並不是個好想與的。
如今大軍整體相當於是被一分為二了,特別是騎兵,自己手上只有一部分重騎,輕騎基本上都在曹純手上。
而今對方並不服管教,這就導致騎兵相互之間難以配合,恐怕很容易出亂子。
最關鍵的是自己手上的重騎,一旦遇到什麼突然事件,不論是追敵還是被敵人追殺都不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重騎最擅長的乃是在大軍中衝鋒陷陣,在擾亂敵軍陣型的同時大殺四方,可以算得上是大軍中最為強悍的部隊。
回顧過去,唯一能讓重騎吃癟的,怕是隻有當初的飛熊。
可眼下,自己手上的這些重騎······在沒有輕騎的協助下,多少有些雞肋啊,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在這樣的情況下恐難有建樹,當真叫人頭大。
思索良久,他才朝外喊道:“來人!”
噠!噠!噠!
很快,從大帳外走進一個偏將,此乃公孫家的部將——公孫尋。
自打公孫氏族散了後,能留在軍隊中的已然不多。
“將軍。”
“你去,派三千士兵守在叢林深處,時刻觀察曹純營地的動向,如有特殊速速來報。”
說罷,曹真又低聲道:“記得在山谷內也埋下一些人手,若遇小部分敵軍,先放任不管,待他們同曹純交手後定會原路返回,爾等要做的便是守住山谷,咱們也好甕中捉鱉!”
“末將領命!”
“還有!”
不等公孫尋轉身,曹真又說道:“你再多安排三千士卒駐守在大營附近,時刻關注周圍環境!”
“諾!”
看著公孫尋離開,曹真那顆懸著的心才看看落了些許,打算上軟榻休息一二。
這段時間雖未打仗,但一個警惕的心從未落下。
可現在,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安的原因了——白騎!
沒錯,就是白騎!
戲煜的黑騎已然出現在戰場之上,甚至還牽制住了夏侯淳。
可白騎卻始終不見蹤跡。
黑白騎的統帥是黃忠,他曾在戰場上和夏侯淳對戰,如此想來,白騎眼下的將領應當不是他。
既然如此,最有可能指導白騎作戰的人選便呼之欲出了,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人——黃忠之子,黃旭!
黃旭乃是有名的神箭手,想必他的兒子箭法也非同一般。
這麼說來,當初在下邳將自己打的人仰馬翻,一點兒面子沒有的那個騎具狼應當就是黃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