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們是戲煜的人,是黑騎,萬沒有這種可能······
吱!
房門突然被開啟,曹彰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身為三公子的他自小便喜歡習武,如今有所小成,力大無窮的他在軍中威望不淺。
當然,更關鍵的是他如今大魏的大將,戲志才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起身行禮。
“三公子安好!”
“令君,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已經命人將四方城門開啟,將人放了出去,同時安排暗哨盯著,若無什麼大的問題,定能將其一網打盡,消了如今的內亂。”
曹彰身處軍營,伴隨孔武有力的同時,也是個頭腦簡單,脾氣暴躁的人,但不管他如何莽撞,都不曾怠慢了禮法。
不得不說,卞夫人在這些孩子身上的教導是真的用了心,不曾有半分偏頗。
戲志才看著他,思緒反轉,不由得鬆了口氣,此事自己既然無法決定,那便叫他人來定吧。
瞧曹彰的架勢,想必是定要將那些黑騎抓住不可。
既然如此,那便抓吧,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過度糾結也無甚意義。
說不定,等將那些人抓回來嚴刑拷打一番,多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些真才實學。
“那還請將軍隨我一道,前去抓人,我想他們定不會往西邊逃,故而只需守住東、北、南門便可,此乃名錄,還望將軍將其盡數捉拿!”
說罷,戲志才便將都快被自己盯出洞的竹簡遞了出去。
“對了,將軍,城內也莫忘了讓人繼續搜捕,只要咱們能抓住其中幾個,想來就能從中撬出更多人的身份資訊,您切記,最少也得抓到十人左右!”
“這個你放心!”
曹彰一把拿過竹簡,說話的時候已經隱隱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段時間,他心頭的怒火就沒消下去過。
一群見不得人的混賬東西,殺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散佈流言,攪得城內人心惶惶,當真叫人惱怒至極!
得了吩咐的他徑直率軍從長安出發,分散式的朝東、北、南三個方向奮起直追,終於再三天後,看到了官道上一群大剌剌結伴而行的人。
而對方在聽到動靜的時候,也紛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靜待對方的到來。
看到這一幕,曹彰有些發愣。
什麼情況?
這群人不但沒有分散逃離,各奔東西,甚至還在看到自己後面面帶微笑的默默矗立。
當然,儘管有些疑惑,但他還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更沒忘了眼前這群人將長安城攪成什麼鬼樣子!
看著他們或是身穿錦服,或是鎧甲披身,亦有官袍加身的樣子,曹彰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些人長安城內各個方面、行當中,都是翹楚。
像左邊那個帶著護腕的,是軍中校吏,後邊幾個手上還捧著書的,是農典大吏,甚至還有個正靠在馬車上淡定飲茶的,是······尹昊?
這個人曹彰再熟悉不過,他前些日子才出入衙署,要了不少錢財離去。
當然,平日裡,他也會時不時的進入丞相府,彙報彙報民生商業情況,時不時的還會提出一些關於商業拓展或者是經濟發展的可行計劃。
若不是長安、許昌、還有鄴城這些地方周圍都沒什麼大面積的農田耕種,導致糧商經營起來困難重重,他提議的那些個策論也不會被擱置至今。
說起來,他曾經提到的那些個經商之策,其中不乏和青徐二地商行的發展策略類似的建議,但奈何百姓們沒錢,他有力沒處使,之前想開個錢莊都猶豫再三。
“尹昊,你這個混賬!”
暴怒的曹彰大喝一聲,隨即率軍圍了上去,雖然非常惱火,但該做什麼他很清楚。
戲志才說了,少說也得抓十個回去,而今能將其盡數抓了,自然最好。
另一邊,眼看著就要被圍了,尹昊緩緩放下手中茶盞,輕釦了下車架,接著一行人便如同離弦的箭似的,朝著尚未圍起來的那個方向全力奔跑。
瞧見這一幕,曹彰基本上有了個推斷,想來在長安城內刺殺官吏,以及散播流言的幕後推手就是這尹昊!
“尹昊,你逃不掉的!”
儘管駕著馬車,可這群人奔逃的速度仍叫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