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後再向其他不受任何天災人禍影響的地方去收取些糧食過來,大軍少說也能得到個三五十萬石的糧草。
如此一來,鎮守東郡一年或許有些困難,但半年還是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就在軍營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時,臧霸再度率軍於子夜時分前來偷襲。
這個時候按理說應當是酒過三巡,曹魏眾將士們皆人困馬乏之際,可奈何臧霸再度猜錯了。
他剛率人攻擊曹魏大營,距離主帳尚有百米的時候,頭腦清醒的夏侯淳放下酒杯,率一眾將帥走了出來。
接著,後方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將臧霸等人包圍的嚴絲合縫。
在這重重包圍之下,臧霸自然是又敗了。
不過好在臧霸手底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輩,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依臨危不懼,愣是帶著臧霸殺出重圍。
就連在逃進山坳後準備短暫休息時,被突然冒出來的曹軍又打了個措手不及,也不見那些將士丟下臧霸,四處逃串。
也正是因為這樣,臧霸才能在一次次的圍殺中活下來。
不過他就算是逃掉了,也是損傷慘重。
原本出發時帶來的一萬士卒,而今只剩寥寥數千人。
臧霸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自己奇襲曹軍大營的結果竟然會造成如此慘痛的代價,更想不到這一次的任務居然能困難成這樣。
別說帶來計程車卒了,就連自己都差點兒將小命丟在曹軍大營中。
這仗······還怎麼打?
主公說了,至少也得堅持上七天的時間,可如今才過了堪堪三天,接下去的仗真的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臧霸覺得,自己可能要食言而肥了,至於那即將唾手可得的封侯拜相······怕是也要離自己遠去了。
“府君,末將建議,咱們還是回去請罪吧?這才來便一連中了敵人兩次計謀,咱們損失慘重,倘若再硬著頭皮打下去,只怕會全軍覆沒啊!”
“是啊,府君,您看看身後計程車卒,都被這兩場仗給打怕了,若是在恐懼和疲憊中迎敵,咱們怕是真的吃不消啊!”
“府君,要不還是回去請罪吧?至少還能給大軍留下些希望,咱們也不至於喪命。”
“······”
一個個副將們身心俱疲,滿臉菜色的說著勸退的話,眼底更是充滿了恐懼。
瞧著這副樣子便知曉,他們已經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心了。
可臧霸反倒因為他們的勸說,褪去了心底的恐懼,萌生出再戰的想法。
反正眼下的大軍和全軍覆沒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既然如此,何不賭上一場?
賭贏了皆大歡喜,自己封王拜相不說,大家也都能過的更好。
賭輸了······再慘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兒去。
總歸,就是丟了這條命,他臧霸也必須得是個王侯將相!
“我知諸位的想法,只是······”
明確了自己的想法,臧霸深深嘆了口氣,猶豫了半晌才道:“我已向主公立下了軍令狀,若是敗了提頭來見,故而就算是回去了,也難逃一死!”
“再者,眼下大軍的損失確實慘重,但我估算了一番,兩場戰鬥打下來,我們折損計程車卒大概在四五千人。”
“除了周圍的這兩三千士卒外,應當還有一兩千士卒在逃跑時失散了,若是能將他們聚攏過來,咱們至少還有半數的人,尚有一戰之力。”
“只要咱們能撐過這段時間,想來再過些時日,等夏侯淳等人搶收糧食時,定會分身乏術,屆時便是我等報仇之時!”
“若是可能的話,想必再過一夜,咱們就有機會燒了濮陽城內的糧倉,而忙於秋收的夏侯淳定不會想到咱們會在大敗之後只隔了一夜便再度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