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龐德、馬休······皆聚集在此。
他們都是馬騰手底下最為放心的中堅力量,當然,也是他在西涼最為強大的底氣。
說起來,韓遂雖然是韓家人,但因為某些利益的捆綁關係,導致他早已和馬家同氣連枝,同仇敵愾。
“呵呵,你們可知,我手上的這封信是何人所送?又寫了什麼?”
看完信上的內容,馬騰笑了笑,隨即揚起手,望向對面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眾人。
他的心思素來內斂,不論是憤怒還是開心,都鮮少有人能只從面部表情判斷出來。
故而眾人皆有些猶豫,面面相覷,卻不知該說什麼。
反觀馬超,這個時候很是急迫,趕忙湊過來問。
“父親,您就直說吧,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此信來自徐州,若我所料不錯,應當是戲煜送來的吧?他在信中到底說了些什麼?”
言語間不難看出,他對於來信很是好奇,對徐州之地也頗為期待。
畢竟,徐州是天下聞名的富庶之地,他雖不曾親眼所見,但到底對其心生嚮往。
雖說去不了徐州,但近些年徐州已經開始和西邊建立起了聯絡。
這讓他對徐州有了更深的瞭解,但也僅限於此,故而,他對徐州也是愈發的心癢難耐。
每每有來自徐州的訊息,他都急得有些坐不住。
不為別的,他就是想和能殺了呂布的那位大人物戲煜交交手,實在不行,和他手底下的那位戰陣大師趙子龍對戰一番也是好的。
沒錯,除了嚮往徐州的繁華外,最讓馬超感興趣的就是戲煜和趙子龍這兩個人。
在西涼的戰場上,他尚未吃過敗仗,故而對自己的戰陣有著絕對的自信。
可這世間還有因為戰陣而比他更為出名的存在——趙子龍,這又如何不讓人生出較量一二的心?
至於和戲煜過招,那完全是出於對強者的敬仰!
畢竟在他看來,能被他所惦念的對手,普天之下唯有戲煜一人!
故而要是和青徐二地發生了分歧或矛盾,他非但不膽怯,反而會愈發亢奮。
畢竟在西涼,他還從未畏懼過任何一場同敵人的戰鬥!
“是也不是!”
馬騰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些什麼,他撇眼對方,嘆息道:“漢盛國公,也就是當今天子國舅戲煜來信,說曹丕請旨,要了一個西征將軍的名號。”
“所以,接下來真正要和咱們對立的,是曹魏,而非盛國公!”
“天子下詔西征?”
不知是誰,喃喃出聲,眾人皆面色凝重。
天子詔令,哪怕對方只是個傀儡,大家心神忐忑也是在所難免。
馬騰則搖了搖頭,收起書信,道:“事情也並非諸位想的那般麻煩,盛國公在信中說了,想要西征的只是曹丕,而非他和天子。”
“那曹丕給盛國公寫了封信,說望他感念當年與曹公的知遇之恩,故而特意要了這個西征將軍的恩典,還說要將咱們西涼的叛逆盡數剿滅。”
“盛國公知其意圖,故而特意命人送來書信告知一二,與此同時,盛國公還說,若是我等兵敗無處躲藏,可去徐州!”
“天子自會對我等有所安排,有個合適的棲身之所,但同樣的,他也不再會對我等講任何情面,同為大漢之臣,一切以身份和實力來說話!”
說完,馬騰長呼了口氣,繼續問道:“不知諸位對此有何高見?”
馬超聞言,從最初的激動、亢奮,到中途皺眉、沉默,再到如今,眼底已然緩緩升起了一股戰意。
他沉思了一番信上的內容,才望著父親,低沉道:“如果是政務上的事,我可能一知半解,但倘若按軍事來走,我多少能明白一些,這盛國公是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曹丕不和他們打,反倒來找我們,這莫不是將我等當軟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