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有些好奇,此刻的他甚至都已經想好該怎麼和夏侯淳在決戰中打招呼了,結果對方卻撤了。
這就好比便秘,褲子都脫了,結果卻啥也沒有?
要知道,如今大軍計程車氣隨著接連不斷的勝利已經上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己可就差大手一揮,率領眾人一路高歌,拿下河間郡了。
結果敵軍卻掉線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典韋摸了摸腦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才率領大軍將河間郡周邊戰場的各大城池掃蕩一空,將將趕到戲煜的身邊。
說起來,他這些天也沒閒著。
因為自身勢力強橫無比,再加上各種先進高階的武器裝備,他就想著讓青徐大軍眾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將們,率領一些才入伍不久的新兵去贊經驗值。
與此同時,若能將曹軍內一些有能力或是一技之長計程車卒們招攬過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戰爭的殘酷誰都清楚,一支大軍在經歷了一場大戰後,哪怕勝了,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這代價之中最為沉重的便是人命!
只要大軍出現了大規模的減員,就算那是一支常勝之師,最終也定會潰不成軍,既沒了原本的戰鬥力,也丟了性命。
當然,也有大軍在歷史的長河中保住了自己赫赫威名,但那種威名,乃是用上至將軍下至馬前卒所有人的鮮血澆灌的。
在戰場上,熱血有用,它能激發人的潛能,卻也無用,因為——遍地都是······
是以,哪怕現下大軍的氣勢高漲,減員的情況並沒有多少,大家對這方面也頗為重視。
就這樣,加上先前的那些小規模戰鬥計程車卒都已匯入到戲煜的大軍之中,其中不乏一些投降的敵軍士卒。
這可是當今天下最為傳奇的一位主帥啊!
身為當世第一猛將,他在最好的年華就立下了無數戰功,什麼單殺呂布、守備合肥、攻破冀州防線······
在整個曹軍大營,就沒有一個老兵不知道這些過往的。
至於新兵,大家出來當兵,誰還不是為了肚裡的那二兩米?為了更好的活著?
既然有一支常勝之師要收編你,不上趕著點頭的那都是傻子!
特別是敵營新兵,瞧著那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將曹營攪了個天翻地覆戲煜大軍,都不等將軍喊逃,他們便已經清一色的投降了好吧。
就這樣,在一連數日的戰事下,戲煜大軍的人數非但沒減少反而急劇增加。
而今,他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等待著那些如同河流一般的軍隊匯聚而來。
“不攻反退······呀!該不會是黃旭那小子出了什麼岔子吧?”
典韋婆娑著下巴,忽地想起了什麼,大聲道:“那小子萬一頭腦一熱,定能做出什麼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說不定······那小子眼下就在敵軍腹地!”
戲煜聞言瞬間瞭然,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此事說不定還真和那小子有關。”
“趕緊的,傳令下去,命哨兵時刻關注夏侯淳的動向,再派人繞過附近敵軍的城池和暗哨,來個內外夾擊,而後直逼河間郡腹地!!!”
隨著他的一聲號令,整個大營都井然有序的動了起來。
因為兵馬較多,再加上其中還有不少戰馬,這一動,地面上的塵土都不自覺的揮舞起來,那恢弘的氣場,地動山搖的氣勢,叫人雙腿發軟。
夏侯淳在聽到大地顫抖的聲音時,便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總感覺自己身後便是萬丈波濤,無論如何努力拼搏,在後方波濤洶湧的海浪看來,都不過是滄海一粟。
最關鍵的是,隨著大軍的開拔,利於高臺之上的夏侯淳甚至能將敵軍的先頭部隊看的一清二楚。
“計劃奏效了,元讓兄,你看,他們急了!”
夏侯傑激動的說道:“我即刻率領一萬鐵騎堵住他們的去路,你立刻率大軍回武桓,咱們雙管齊下,定要守住河間郡,如若不然,冀州的東部便會盡數落到戲煜的手上!”
說起夏侯傑的那一萬騎兵,乃是曹軍大營留在這戰場上最為精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