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午時左右,戲家的大門外,一身穿青色儒衫,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在管家戲老的帶領下進了院子。
一看到來人,戲煜直接起身相迎。
“公臺兄,許久未見,不曾想,今日一見,才發覺公臺兄消瘦了許多!”
來人不是旁人,是此前答應戲煜幫著在兗州、徐州各地奔走處理賑災事宜的陳宮。
只是短短兩年多時間未見,眼前的陳宮,身形已然消瘦了許多。
甚至於,其行進之間,頗有幾分肅殺之氣。
陳宮倒是沒有跟戲煜有絲毫的客氣,一屁股坐在院內涼亭之後,抬眼便朝著戲煜看了一眼。
“哼,兩年多不見,你戲奉義的大名,倒是隆盛了不少。”
陳宮撇了撇嘴。
當初他答應戲煜幫著賑災,如今也算是對的起對方。
這兩年多的時間,陳宮從兗州各地,輾轉到徐州各地,一路上不僅僅幫著處理賑災的事宜,連帶著還帶著人征討了一些匪患。
這一身的肅殺之氣,便是因此而養出來的。
“我以為公臺兄,不會來這許昌呢!”
戲煜輕笑了一聲,主動動手開始幫著陳宮添了一盞茶。
“若非是因為你,我也想不到我會來這裡!”
陳宮早已經發誓,絕對不會和曹操共事。
但如今,天下的格局早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格局了。
自曹操逢迎天子,建都許昌以來。
有些情況,便是陳宮也沒想到。
不過,他幫著戲煜是一回事,幫曹操又是另一回事。
兩者終究是不同的。
“公臺此番歸來,可打算歇息些時間,如今許昌百廢待興,著實需要公臺!”
“百廢待興?”
“戲奉義,伱堂堂御史大夫,又是大漢大司農,這各地春耕之事,本該就是你來操持!”
“我幫你是看在對天下有利的面子上,我可沒認你為主!”
陳宮臉色有些發黑。
如今的春耕之事,基本都是他在負責,若非戲煜此番特意書信,他正奔走在各地主持春耕呢!
“公臺可知曉,我此前打算於許昌之內,興建一所學校之事,如今這學校,已然建成了!”
戲煜開口,嘴角掛著淡笑。
陳宮挑了挑眉。
“學校之事,我也有所耳聞!”
陳宮頓了頓,抬眼看這面前的戲煜。
眼下戲煜所做的種種,就像是在故意的針對如今大漢的各大世家。
但,這些和他陳宮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公臺,可否在學校但任一個職稱?”
戲煜隨口問了一句。
陳宮皺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