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灑灑,北風呼嘯,一層一層的雪灑落地面,四周白茫茫的一片。c
一片雪花被馬蹄狠狠的踏入地面,與汙泥攪在了一起。
“籲!”一個頭戴斗笠,身著蓑衣的騎士一拉疆繩,馬兒人立而起,前蹄踏著虛空,然後重重落下。
騎士四面一抱拳,朗聲說道:“朋友,跟了這麼久,不妨出來說話。”
一個同樣頭戴斗笠的壯碩漢子從後面的小樹林中走了出來,拿下斗笠,拍了拍身上的雪,抬起頭來,正是易容之後的喬封,喬封也沒有被發現後的尷尬,這是向那騎士回話:“告訴西門橋,本大爺知道安隆藥鋪是他的產業,安隆藥鋪小崽子是他唯一的兒子,不想那小崽子出問題,那就幫本大爺一個忙。”
那騎士面色一寒,飛身而下,三顆鐵膽被他擲出,如流星趕月向喬封面門打來。手往腰後一抹,兩把短刀就出現在手上。
喬封閃過鐵膽,但這時騎士已經近身,一把刀抹向喬封的喉嚨,另一把只差喬峰的心臟,腳下不停,踹起一堆雪,向喬封的眼睛射去。喬封左手一揮,打散激射而來的雪花,同時,拍開刺向心髒的刀,右手一拳,打向騎士的胸口。騎士的右手連忙變招,有抹脖子變成抹向喬封的手腕。喬封不閃不避,右手突然爆出一串氣流,讓騎士抹向手腕的刀遲鈍了一下,然後右拳狠狠的轟飛了騎士,這就是李娜教他的小技巧。
轟飛騎士後,喬封撿起落在地上的斗笠,彈了彈,戴在頭上,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把這話告訴你的主子吧!三天後就叫他在這兒會面。”
那騎士一陣胸悶,毫無力氣,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爬了起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媽的,栽了。”東搖西晃的走到馬的身旁,好不容易的爬上了馬,喘了一口氣,“駕!”馬兒飛奔而走,只不過騎士再也沒有剛才那樣威風了,毫無風度地趴在馬背上,跟著馬上下顛簸
秦嶺黑山黑虎寨,一個絡腮鬍子的黑臉大漢憤怒的一拍桌子,“嘎吱”桌子立刻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之聲。“好好好!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來了。”黑臉大漢胸口起伏不定,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個雨橋峰打了一場的騎士道:“滾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了。”
那些是鬆了一口氣,連忙退了出去。
那黑臉大漢名叫西門橋,黑虎寨的寨主,黑山賊的二當家。
黑山賊其實並非像外人想象的那樣是一個整體,而是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的山寨組合而成,對外宣稱黑山賊。
20年前,黑風寨新的寨主雄才偉略,武功高超,才三十歲左右的他幾乎一舉統合了整個黑山所有的山寨,但可惜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捱了當頭一棒底下大半的寨主頭目開始反彈,在他為自己父親舉辦的生日宴會時,一舉發動了一場襲擊,裡外聯合之下,他的父親死了,他自己也是幾經生死,最終,他在另一個年輕人的幫助下還是贏了,這一次,因為前面的教訓,他沒有再強制要求全山寨合併成為黑山賊,而是組成了聯盟性質的黑山賊。他就是後來的黑山老妖,黑山賊的大當家,黑風寨寨主南宮瑾,而幫助他的那個年輕人,就是黑山賊的二當家,黑虎寨的寨主過山虎西門橋。不過過了幾年,黑山老妖性格變得越來越陰沉,手段也越來越血腥,兩個人分歧越來越大,最終分道揚鑣。黑山老妖想殺了西門橋,踢開這一顆最後的絆腳石,西門橋也想殺了黑山老妖,自己上位。前不久,黑山老妖的獨子去了洛陽,結果西門橋知道了,就把黑山老妖獨子的行蹤洩露了出去,導致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的發生。
喬封回到在客棧租的小院,見到高曉明也到了,高曉明直接把一個令牌拋給他“喬大哥,你的令牌。”高曉明拋給喬峰的令牌,是武林盟主令,在發生一些事情的特定時候可以依靠它調遣軍隊,而這次恰好在特定的範疇之內。高曉明的叔叔高遠明,與朝廷關係匪淺,因此把令牌交給他,讓他去與朝廷的兵馬聯絡。
“事情辦的很順利,秦將軍其實早就想出兵了,幾年前鎩羽而歸,令他很惱火。所以這次我一去,他見到令牌,商議了一下,馬上就答應了。”
“很好!現在軍隊有了。”喬封說:“三天之內在搞定那個主薄。”
“其實我們可以藉助一下縣令的力量!這裡的縣令,我在叔叔生日的時候恰好見過一面。”高曉明說道。
“那好,我們今天晚上就去一趟。”
“他們呢?”高曉明見院中沒人問道。
“他們去虎躍澗那邊搭橋去了。”
晚上,縣衙後,縣令住處,客廳之中燈火通明。
“賢侄啊,幾年未見,越來越俊朗了,令尊還好?”縣令問道。這縣令體形微胖,下愕留了一溜小鬍子,笑眯眯的,看起來倒像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