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搜查。
一個時辰過後,一無所獲,紅蓮劍印沒有溫度。
這時,遠處響起公雞打鳴的聲音。
四周這一片建築中,相續響起一道道起床穿衣的聲音
趙清秀微微低頭,收起劍印,默默轉身,原路返回悲田濟養院……
……
歐陽戎沐浴更衣完畢。
對著銅鏡,重新插好一根冰白玉簪子。
“哎,落個水姿勢都這麼帥。”
束冠完畢,他一臉感慨的抱起琴盒,轉身出門。
院子裡,能聽到主臥傳來的某人呼嚕聲。
歐陽戎笑了笑。
抬頭望去,天際一片黑暗,但是卻有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接近拂曉。
即將天亮。
放了一夜的煙花,稍微歇息了會兒,應該是中場暫停,畢竟今日才正式進入元宵節。
歐陽戎打了個哈欠,抱琴轉身,走出齋院。
不遠處的青石板道路上,一輛馬車正在靜靜等待。
馬伕阿力,坐在駕駛位上,兩手籠袖,低垂腦袋,腦袋和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歐陽戎啞然失笑,沒有吵醒他,鑽進了馬車。
方才坐定,歐陽戎隨手把重新滿當當的琴盒,塞進座位下方的小傢伙專屬位置。
還沒等耳邊如期傳來【匠作】的不屈抗議聲,戴冰白玉簪子的青年臉龐笑容凝固起來。
他猛地低頭,伸手撫摸座位下方的空間。
有異常!
不是掉了什麼東西——今日他只帶了空劍匣來、並沒有帶青銅面具等物——而是他每次都習慣性的把座位下方的蓋板關一半,不全關緊。
起初是謹慎起見,留個心眼,後面也逐漸成了預防小師妹查崗的細節,只要有人開啟了他座位下方的位置,他都能事後發現。
可是眼下,小師妹不可能來,阿力也不可能碰他東西。
只有一種解釋。
有人趁著他與阿力不在,上車檢查過!
一道寒流從端坐姿勢的歐陽戎頸椎尾骨一路上躥,他打了個寒顫!
腦海中陡然閃過宋嬤嬤的臉龐。
難道是一個局!
他從今夜出門起就被盯上了?
宋嬤嬤等人司天監女官撤離了星子湖工地也是故意的。
讓他放鬆警惕,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