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春鸞提醒道,“稍後你我三人找個角落打坐等候就可。”
“嗯,”吳妄點頭應了聲,“師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海底,水神殿中。
武神嘮嘮叨叨將此前吳妄奉還寶物之事說了一遍,水神聞言不斷點頭,運道女神在旁小聲嘀咕了句‘欲擒故縱’,讓武神差點擼袖子跟她打一架。
武神道︰“青山就是生性單純,你怎麼能這麼想他?他還是個孩子!”
運道女神哼道︰“這能看出什麼?堂堂先天神,竟被一個生靈糊弄的團團轉。”
“你啥也不懂!”
武神搖頭道︰“總之你別搞事……嗯?怎麼有人好像露了殺意?你下厄運詛咒了?”
“你可曾感受到我動用神力?”
運道女神饒有興致地看向雲鏡,那縴縴玉指向前輕點,雲鏡中畫面輪轉,顯露出了大殿之外的某個角落。
那裡,幾道身影慢慢走出,表情平靜地走向了宴會的入口處。
他們都是男人,有著天狐族的俊美外形,但目光頗為冰冷,抵達殿門時,立刻看向了那個‘青山’。
運道女神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喃喃道︰“這才有意思。”
大殿內。
吳妄微微挑眉,抬頭看向帶頭的那名天狐族年輕人,兩人目光在空中觸踫,踫撞出了少許電弧。
“大人,”狐女綠兒突然道,“我送您回您的住處。”
吳妄不置可否地端起酒杯,笑道︰“你哥?”
狐女怔了下。
族內絕對沒有人提起過自己兄長的存在,但吳妄像是早已知曉此事一般,怕是早已將他們天狐族調查的一清二楚。
吳妄︰好像蒙對了。
那年輕狐族男人快步走向吳妄,大殿內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頓時變了。
主位上的大祭司與幾位長老同時起身。
大祭司呵斥道︰“天藍,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母親,你是否太過偏心了些,這般場合,竟將您唯一的兒子隔絕在外。”
這男人昂首注視著大祭司,腰間的佩刀閃耀著淡淡亮光︰
“聽聞特使大人來此,我自是要來討教一二,證明我天狐族的武學,並不弱於他們人族的武學!”
“你莫要胡鬧!來人!”
“母親莫非覺得,我天狐族生來就不如人族!”
胡天藍怒聲道︰“讓您最小的女兒,我最小的妹妹,去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沒有高貴血脈的人族武者!這難道就是我們天狐族的求生之道?
如果我們都輕賤自己,誰還能正視我們!尊嚴,只能用武力奪回來!”
大殿內,眾天狐族的‘貴族’們默然無語,目光大多落向了大祭司身上。
大祭司氣的渾身輕顫,但胡天藍的話語就如一把刀子,精準地插入了天狐族的軟肋之上。
天狐族記憶體在的反對聲音,在這一刻似乎徹底響了起來。
突然間,吳妄的嗓音飄了過來,不輕不重、卻似乎帶著某種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