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旋即陳玄墨又釋然了。
先不提那時候太嶽上人絕不可能做出此等決策,便是腦袋昏了,當真花費不少功夫去追上那艘寶舟,成功搶回了崔氏的傳承,這傳承和他陳玄墨又有半毛錢關係?
人家崔氏還沒亡族呢,他陳玄墨怎麼可能當著太嶽上人的面去霸佔人家的家族傳承?!
就算崔氏亡族了,這部正法也多半會落入宗門手中,陳氏了不起被獲准修煉一下築基篇!
這就和戊土殿、東海海底水府差不多性質了。
至於現在調轉玄墨號去追那寶舟,更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那寶舟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單憑玄墨號根本就追不上人家寶舟,就說這些太嶽峰弟子也絕對不會肯啊。
陳玄墨只能在心中暗暗盤算,決定等馳援完崔氏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憑著紫氣追蹤一下那個血三十三的行蹤。
若是能追蹤到他的行蹤,哪怕一路追蹤到海外去也無妨,畢竟那可是一部金行金丹正法。
只要有機會能拿回來,哪怕耗費上千絲,甚至是數千絲紫氣都是極為划算的。
若是實在拿不回來也就算了,以紫氣在氣運方面的玄奧作用,陳氏未來未必不能弄到其他金行的金丹正法。
一念及此。
陳玄墨懊惱和躁動的心便漸漸安定下來,將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馳援上面。
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整個河東郡怕是都要陷入巨大危機之中。
時間漸漸流逝。
玄墨號愈發接近天劍峰。
而此時,天劍峰上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
尤其是太嶽上人以一敵二的空中戰場,更是氣浪漫天翻滾,各種能量交織碰撞,打的是昏天黑地。
漸漸的,太嶽上人強橫的身軀也出現了道道傷痕,絲絲縷縷的血煞之力透過傷口正不斷侵蝕著她的肉身。
“嘻嘻嘻,伱太嶽牛皮倒是吹得響叮噹,我還真以為你已經到了天人境,原來不過如此嘛。”佔了些上風之後,赤媚又開始抖了起來。
她不斷用攝魂寶鈴干擾太嶽的意識和神魂,且使出了慣用的媚術,蠱惑似的衝太嶽上人道:“我勸你不如乖乖投降,讓你家赤媚姐姐好好疼疼你,教你知道一下做女人的無窮樂趣。”
反觀另一邊,被太乙庚金劍劍光困住,左突右衝都無法脫離出來的蝕骨老魔,卻已被打得狼狽不堪,身上多了幾道猙獰的劍傷。
“赤媚、血霧,你們動作倒是快點,收拾太嶽後來助我,我快堅持不住了。我若死了,你們也討不得好去。”
封住傷口內不斷外湧的鮮血,蝕骨老魔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再不復開始時的囂張。
崔氏老祖的修為已是金丹期三層,原本就比來犯的三個血魂使要強上一層,如今依託著金光塔,佔據著主場之利,再加上用十二金針刺脈術刺激金丹,進入到了爆發拼命狀態,單獨對上蝕骨老魔時,自然是大佔上風。
照此下去,只需要再過一兩刻鐘的光景,便能將蝕骨老魔消磨鎮殺。
“蝕骨老鬼,你給老孃安靜點!”赤媚沒好氣的大罵,“你真當太嶽是泥捏的不成,我們短時間內絕對收拾不了她,你就自求多福吧。”
也就在說話的功夫。
崔氏主宅的五行陣能量護罩終於不堪重負,徹底崩碎。
無數星星點點的能量碎片向四面八方濺射開來,隨即化作虛無。整個崔氏主宅,徹底失去了屏障!
當然,先前能量護罩被洞穿後,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屏障,血魂教的眾妖人也早就攻入了崔氏主宅之中,最後這段時間,也就是七艘血魂教的中型靈舟,還在孜孜不倦的攻擊五行陣。
眼下終於轟破了絲血的五行陣護罩,這些中型靈舟自是又有了用武之地,巨大的床弩再次填裝上了一枚枚巨大的汙煞血球,瞄準了金光塔,以及金光塔下逐漸匯聚的崔氏族人。
如此一幕,頓時讓蝕骨老魔狂喜:“好好好,真的是天助我也!給我轟金光塔,狠狠轟!看這崔氏老鬼,還敢死咬著本座不放。”
反觀崔氏眾人,見到這一幕卻都陷入了驚恐之中。
若是任由那些汙煞血球轟擊金光塔、以及逐漸匯聚到塔下的族人,形勢又會變得極為險峻。
而那七艘中型靈舟,也將是壓垮崔氏的最後一個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