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病吧?
莊柔微微皺著眉說:“如果這是公主的態度,那我這就告辭。”她說完就立馬轉身走下臺階,看都不看她們一眼,翻身上馬一抽鞭子,馬撒開步子就順著大路跑去。
公主府的人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她二話不說上馬就走,難道不用傳小郡王的話了?
“你給我站住,聽見沒有!”那女子提著裙子跑到臺階下,對著越跑越遠的莊柔喊道,可惜馬兒連慢下來都沒有,直接就絕塵而去了。
劉漢看著這一幕,有些無語的問道:“秋娘,現在怎麼辦,人已經走了,駙馬的事……”
秋娘回頭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諒她也不敢回去,小郡王肯定是為了之前抓到的人叫她來的,還敢嚇唬我們。就算她回去,連公主面也沒見到,人弄不出去肯定要受罰,到時候還不得乖乖的過來!”
“可要是她不來了呢?”劉漢很擔心,主要是怕駙馬真被抓走,那公主可怎麼辦?
“怕什麼,公主問起來就說那人自己走了,也不肯進來。”秋娘自作主張的說道,平時府裡也是她說了算,大家只得應道。
就在這時,路的另一頭傳來了急馳的馬蹄聲,不知是誰竟然如此膽大,在這條街上也放馬賓士。
眾人回頭想看看是哪個不守規矩的權貴,就見一匹馬衝到面前停下,馬鞭飛舞啪得就抽在了秋娘的臉上。
“啊!”
秋娘捂著臉頓時慘叫起來,這一鞭便把她的臉打出一條冒血珠子的傷痕。
莊柔坐在馬上,對著劉漢他們拱拱手說道:“在下是蔭德郡王的下屬莊柔,有件急事要和平蕊公主談談,請各位馬上去通報一聲,事關重大,還請別拖延時間。”
“啊?”眾人茫然的看著她,竟然騎馬繞了個圈,裝沒事人一樣的又回來了。
見眾人站在那發呆,莊柔便提高了聲音,“沒聽見我的話嗎?看來平蕊公主平日對你們太好了,連話都不能通傳進去。一群刁奴,欠管教啊。”
“你竟然敢打我的臉,你們還站著幹嘛,還不快把此人拿……”秋娘又痛又急,臉被打成這樣會不會破了相啊!
可話還沒說完,一道鞭子便又抽了上來,這回她還捂著臉呢,那鞭子便抽在了她的手上,打得她抓緊手又慘叫起來。
莊柔看著公主府的侍衛和劉漢,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各位,公主到底見不見我?”
“我這就去稟報!”劉漢一個激靈,向侍衛們使了個眼神,就又跑回到府中。
“堂堂公主府,怎麼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此人難道是宮中女官?”莊柔指著秋娘看著那些侍衛問道。
看秋娘被抽過的地方滿是血,便有人應道:“秋娘是賢王府送過來的管事,專門幫公主管理府第,也是賢王妃的遠親。”
莊柔噗的就笑了出來,馬鞭拿在手上輕輕的拍著,輕蔑得說道:“這一口一句走狗,我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公主郡主呢,原來是個依附親戚的吸血蟲啊。”
“瞧這樣子,在沒什麼關係的公主府中也能如此霸氣,到了賢王府中的話,恐怕連賢王妃也不放在眼中了吧。說不定要稱呼一句,賢王側妃娘娘?”
此話一出,秋娘連痛都忘了,睜大眼睛看著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別胡說!我只是王妃娘娘的遠房外甥女。”
“哦,原來無權無勢呀,那你如此猖狂是佔著什麼呢?”莊柔微微一笑,一鞭子又抽了上去,直接又打在了秋娘的臉上。
然後她便下馬,走到秋娘的面前,斜眼看著她笑道,“在我見過公主離開之前,我要在大門口看到林飛,而且是好好的那種。不然,就算你是賢王府過來的,我也一樣能殺了你,為公主府清理門戶。”
莊柔拿著馬鞭抬起她的下巴,眯著眼睛笑道:“你說你這條命,能換來小郡王被賢王責罰一句嗎?”
說完之後,她用馬鞭戳了戳秋娘臉上的傷口,痛得秋娘叫了聲,她才滿意得說:“瞧瞧現在多好看,活腦袋總比死的美多了,小秋娘你說對吧?”
這時,劉漢終於跑了出來,大力的喘著氣說道:“公主要見你。”
莊柔這才站起身來,笑了笑拱手應道:“有勞大叔了,請。”
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公主府,坐在地上捂著臉咬牙切齒哭泣的秋娘,也被丫環扶了起來,卻憤然的給了丫環一耳光,罵她們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剛才也不過來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