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受不了這種痛苦的他,此後就再也沒能生出半分抵抗的想法。
所以等到那些劫匪開始提審他的時候,齊海濤當場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招了出來。
為了一個搞不到手的女人,把自己的一條小命給丟在這個馬頭山上,這值麼?
毫無疑問,此時的齊海濤肯定是覺得不值!
如果人生還可以選擇,他肯定是選擇遠離馬頭山,選擇遠離趙倩如!
所以此刻的他,心裡那叫一個追悔莫及。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當悔之晚矣的齊海濤,躺在柴房裡感受著生命不斷流逝的同時,小廟前院的大殿裡卻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此時的馬頭山劫匪,除了那些被派出去巡邏與潛伏的明暗哨之外,其他劫匪都已經在此聚集一堂。
“諸位請隨意,我顧老道先乾為敬!”
做為馬頭山上這幫劫匪的實際召集人,一身道士打扮的顧清河,朝四周拱了拱手,隨即端起一個粗瓷大碗,直接就幹了一個碗底朝天。
一個臉上留著一道青色刀疤的傢伙,立馬在那大聲叫好道:“好,顧大當家就是爽利,來,大家一起幹這一碗,就當這是下午太平鎮之行的壯行酒。”
說到興起,這個傢伙臉上那道青色的刀疤變得更加恐怖。
如果在外面巡邏的狗哥聽到這句話,肯定得自暗歎上一口氣。
唉,血洗太平鎮的計劃,最終還是成行了。
臉上有疤的這個傢伙,據說是嗜殺成性,所以在江湖上被人稱之為血手人屠。
血洗太平鎮的計劃,就是由他提出來的。
而且這計劃最終能夠得到大家的首肯,也是因為他一直在大力鼓動,所以才成行的。
“好,幹了這一碗,咱們等下就去太平鎮幹他一票大的!”
“沒錯,大家一起幹了,太平鎮上那群兔崽子想要和咱們作對,那咱們就殺他娘個雞犬不留。”
在血手人屠的竭力帶動之下,大殿裡的氣氛已經完全爆棚。
其中有個傢伙,更是興奮得難以控制自己。
就見他喝完酒後,直接把碗往地上一摔,然後大聲喊道:“人屠,出發前,你可別忘了把柴房裡那個兔崽子提出來祭旗。”
“這事怎能忘記?那個蒼龍門的小子竟然敢上山打我們的主意,那他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說話間,血手人屠臉上那塊刀疤愈發猙獰。
所幸柴房離前院的大殿還有點遠,柴房裡的齊海濤根本聽大到這話,要不然他得當場嚇得尿褲子。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講,此時的齊海濤也算是幸運的,畢竟他現在可以眼不見心不煩。
而隱藏在大殿右側廂房房梁下面的徐揚,此時的一張臉已經黑成炭團。
上太平鎮幹一票大的,再殺他個雞犬不留!
這些話可不是他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