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堂堂飛鷹堡少堡主,幹起端盤子洗碗的活,居然與正兒八經的店小二無異,要是換他來,熊維樂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過做為當事人的張天翔,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嘚瑟的表情。
他擺了擺手道:“掌櫃的,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這三個月內,我就是徐氏酒肆的店小二,除非你提前把我趕跑。”
男子漢,大丈夫,講究的就是一諾千金。
當初說好要在徐氏酒肆幹三個月的,他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當然,心態已經成熟了很多的張天翔,更不會和錢仙幾這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一般見識。
真要那樣的話,那他又和這幫二世祖有什麼區別?
不過正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這種豁達態度,讓其他人又高看了他一眼。
這其中,也包括謝長老在內。
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小子與徐揚呆在一起,居然連徐揚那種少年老成的處世方式,都被他學去了不少。
不過這麼一來,那群公子哥兒與大小姐組成的隊伍,倒也安靜了不少。
哪怕徐揚帶著他們走上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他們也能忍著不吱聲。
當然,徐揚放棄相對比較平坦與寬闊的官道不走,而選擇走這條平時沒什麼人走動的小路,也是有他的考量的。
上次那幫傢伙,就是在官道上大張旗鼓地往馬頭山走去。
所以後來才會被人引入到埋伏圈裡,差點被人一網打盡。
而這次,他們上馬頭山的首要任務,就是為了查探齊海濤那個傢伙有沒被抓。
有的話,他們還得想辦法救人。
如果再搞得那般高調,那可就是害人害已。
這條小路崎嶇又難行,半個時辰後,就連徐揚這個太平鎮土著都微微見汗,就更不要說那些沒吃過什麼苦頭的公子大小姐。
就像錢仙兒這個來自於飛仙閣的大小姐,走起路來,都已經開始氣喘吁吁。
這時,就見她突然腳下一滑,差點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幸好走在她身旁,一直在履行看護任務的徐揚,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這才讓錢仙兒的屁股免於受難。
“小心點,要是走累的話,咱們可以歇歇!”徐揚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只可惜,這位腹黑小蘿莉對徐揚這個得罪過她的傢伙,還是很有成見。
站穩之後,她就立馬甩開徐揚的手。
“不要你假裝好心,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炒菜的廚子,憑什麼讓你來看管我。”惱羞成怒的錢仙兒,一邊往前邊的一塊空地走去,還一邊憤憤不平道。
本來想借機跑到那塊空地上歇一口氣的錢仙兒,這才往空地方向邁了兩步,卻突然感到手臂一緊,然後她整個人就像一隻落入老鷹手中的小雞一般,被徐揚給懸空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