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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艦隊呢?

節日慶典上出現的騷動很快就得到了平息,而那些直播無人機也如以往一樣繼續錄著“總經理”的講話。

畫面的角落裡,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有名的“通緝犯”正在被執法者帶走,然而此人卻不斷在對著無人機吶喊道:“我才是總經理,我才是真的!臺上那個是假的!”

這種小丑一樣的話語自然是沒人在意的,除了少部分知曉真相的人之外,剩餘的絕大部分都對此嗤之以鼻,感嘆這年頭連通緝犯智商都不太好了。

一部分受到了驚嚇的人不願意再參與慶典,匆匆在疏散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但需要這場慶典來獲得收入的工作者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留在原處,不時為“總經理”的演講叫好。

疏散的人群中,有著一批“執法者”將先前製造騷亂的衛兵與演講者給抓了起來,押送去了這片區域。

而執法者專用的押送交通工具上,同屬於“哨兵”組織的衛兵和演講者坐在了一起,相視苦笑。

他們明白這一趟肯定是在劫難逃了,這場行動本就是演講者自顧自地策劃的,根本沒有與組織的上級知會,僅僅只和幾個要好的同僚以及他覺得可信任的人商議並策劃了這次行動。

他知道他很激進,而這種方法的收效也可能甚微,但他覺得有必要用一些更直接的方式嘗試喚醒其他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

然而就在他們沉默地等待著宣判時,正在一旁隨行看守著他們二人的執法者突然間開口問了一句:

“我記得你不是卡特爾家的小兒子的嗎?怎麼幹起這種違法的事情了?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很嚴肅,容不得任何馬虎,你那無所不能的爹可不會給伱擦這種屁股。”

這場詢問來的很奇怪,演講者是知道企業內部各項法律法規的,押送人員嚴禁和被押送者進行任何溝通,違者會被視為與被押送者同罪。

然而押送他們的人對此卻似乎毫不在乎,就連監聽著這裡一舉一動的裝置中也沒有傳來任何的警告,這讓演講者有些不解。

受此影響,原本並不想和這些企業爪牙交流的演講者忍不住回答道:“那又如何?我本來也從不指望那個傢伙,我只是他無數代軀殼中的某一個所誕下的後代,但是他還會被這種虛假的親情關係束縛嗎?”

“我幹什麼他都不會理睬的,我所感謝的只有他給我帶來的這個身份,沒有這個身份我也不會見到世界的背面,我也沒辦法給組織提供幫助,現在被抓我只恨沒能再多做出一點貢獻。”

演講者的一席話語讓同樣被押送的守衛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個在組織裡平平無奇似乎只有一腔熱血的青年居然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家族的成員。

那個家族是企業中不可小覷的一股勢力,某位董事就是出自這個家族,這樣的人對於守衛來說完全高不可攀。

察覺到演講者的目光看向自己後,守衛不自覺地低下了腦袋,雖然同為“哨兵”組織裡的成員,然而在企業裡培養出的階層習性還是會讓他下意識地不敢直視對方,認為對方比他高貴許多。

見到此情此景,身為卡特爾家族成員的演講者不由地嘆息一聲,眼神暗淡下來。

哪怕前幾分鐘他們還是可以互相托付生死的同伴,這一刻起似乎也隔著一層厚厚的障壁了。

然而下一刻,演講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真實身份實際上只有組織裡最高層的那幾個才知曉,而為了此次行動,他還專門動了手術讓自己和之前看起來完全不同。

這次行動他並沒有和幾個高層商量過,哪怕組織裡有叛徒,訊息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傳到這裡。

於是他看向押送人員的眼神漸漸不一樣了,他似乎有種感覺,眼前的這些傢伙只是看上去像“人”,實則是另外的什麼東西。

“可敬的精神,歷史中很少會出現敢於推翻他們所在階層的人,因為這往往會代表著他們失去特權,將自身所持有的資源無償地分享給他們所瞧不起的下一層。”

“這不僅僅需要勇氣,還需要崇高的精神。我們原以為這個企業帝國中是不可能誕生這樣的人的,但現在看來無論多不可救藥的地方,都會誕生一些值得被銘記的人。”

押送人員似是讚賞的話語並沒有讓演講者高興,反而有些不自信地說道:

“……這不過可能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已,熱情總是這樣的,也許我只是為了滿足我的虛榮,也許也僅僅只是為了讓我的內心不那麼難受。”

“十年、二十年過去後,我可能不再會始終如一,也會像其他人那樣被腐化,畢竟……階層帶來的特權,就像甜蜜的致幻物,只要一點,就會讓人無比著迷。”

然而押送用的交通工具卻在此時停下了,密封的視窗並不能看到外界的景象,雖然有些疑惑監獄貌似沒有那麼近才對,但是演講者還是乖乖地接受了自己的結局。

——成為一個被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