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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全知全能!(求訂閱!)

在山航的食堂裡,昨晚飛了個通宵的鄧文佳這才醒了沒多久,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半眯著眼,撐著腦袋在喝粥。

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通個宵也沒覺得怎麼樣,第二天依舊生龍活虎的,可一旦過了三十歲,當真是感覺整個人都不行了。偶爾飛航班通個宵,感覺魂都抽去了大半了。

打了個哈欠,不知怎麼的,鄧文佳完全沒有胃口,只覺得喝入嘴中的米粥澹得難以下嚥。放下快子,鄧文佳撓撓頭,朝著四周張望了下,想要問問食堂阿姨還有沒有鹹菜腐乳之類可以就粥吃的玩意兒。

不過,由於他來的太晚了。這個時間,食堂基本已經快到早餐的結束時刻了,廚師和阿姨都已經聚在一起吃飯了。

突地,鄧文佳剛要起身,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鄧文佳反應過來,呼地一聲,鄧文佳只感覺一陣風吹過,身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鄧文佳剛通了宵,本來血壓就高,這下陡然被嚇了一跳,再看看剛風風火火從自己身邊跑走的人穿了身飛行員制服,於是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朝著那人喊了一聲:“跑什麼跑,急著投胎呢?”

剛跑過去的飛行員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鄧文佳的聲音,茫然地一轉過頭就發現鄧文佳雙眼冒火地盯著自己:“鄧......鄧總,你也來吃早飯啊!喊我是有什麼事嗎?”

鄧文佳給氣了樂了:“幹嘛去呢,要飛嗎,毛毛躁躁的?”

那飛行員腦子裡略一回憶,立馬想到是不是剛才擦肩而過的人就是鄧文佳了。莫不是把鄧文佳給嚇著了?

想到這裡,那飛行員倒是鬆了一口氣。在山航,只要不是涉及飛行安全和作風問題,那就基本沒什麼大問題,鄧文佳不是那種睚眥必究的人。

於是,剛剛還有些手足無措的飛行員頓時嬉皮笑臉起來,還神秘兮兮地湊近過來:“鄧總,趕緊去培訓教室那邊,有好戲看。”

“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鄧文佳還是好奇心作祟,狀似隨意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不會又是哪個鬧出來的男女上的破事吧?”

說實話,民航這個圈子也確實有些亂了。飛行員收入高,乘務員長得漂亮,還經常過夜不著家,那真的是很容易犯錯誤的。所以,航司經常都要面對男女方面的那些事兒,而不少航司內的員工就將這類事當成樂子看。

如果真是此類事情,鄧文佳才沒有興趣去看扯頭髮,他還不如回去出勤樓補覺。

“那種事早就看膩了,我早飯都沒吃飯就火急火燎過去肯定是有意思的。”那飛行員興奮道:“聽說有一個二副跟鮮教員槓上了,現在槓得厲害呢!”

“啊?哪個二副這麼大脾氣,能跟鮮老師槓上?”這下鄧文佳也顧不得再喝粥了,拍著那人的肩膀:“趕緊去看看,鮮老師年紀大了,可別氣著了!”

兩人結伴快步到基地主樓,上了飛行部所在的樓層,還沒到培訓教室就發現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鄧文佳略一分辨,其中還有不少飛標和機隊的工作人員,就連一個頭發斑白的老教員李鴻明也倚在教室門口那邊幸災樂禍地往裡面打量著。

“什麼情況啊?”鄧文佳加快腳步過去,剛要到的時候,或許是腳步聲引動門口聚集的人的注意力,很多人都是發現了鄧文佳的到來。

鄧文佳是公司安監部的領導,還是局方委任代表,圍觀的飛標和機隊的工作人員紛紛打招呼,而老教員李鴻明卻是看都不看鄧文佳的,光顧著往培訓教室裡面看熱鬧了。

由於門口擠了太多人,鄧文佳一時還進不去,不過正好在進去之前問問情況。站在門口,鄧文佳甚至能隱約聽見裡面傳出來的鮮通教員的低沉的聲音。

鄧文佳指了飛標的一個工作人員,當即問道:“裡面怎麼了?”

這個被點名的飛標的工作人員正是負責地面理論培訓的,此前就是她將教學日誌給徐蒼,讓徐蒼去找鮮通等教員簽字的。

如今事情搞成這樣,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明顯是慌了神了,急忙道:“鄧總,今天局方給咱們發了一封郵件,內容是特許一名叫徐蒼的二副簡化換機型培訓的流程。我跟局方飛標司確認了,沒有問題,所以我就讓那個叫徐蒼的二副拿著教學日誌去找鮮教員他們簽字了,然後,然後......就把鮮教員惹生氣了。”

“徐蒼?換機型,什麼意思?”鄧文佳倒是徐蒼借調過來山航了,因為就是他從中主導的,可他換機型是什麼鬼,他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然後,鄧文佳旁邊傳過來一個無奈的聲音,正是飛標經理胡光弼:“換機型就是換機型唄,前面國大那邊硬塞給我們空客飛機,咱們要建立空客機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機隊實力本來就不富裕,只能先讓學員和一級副駕駛先集體從波音轉空客應應急。”

“然後就讓徐蒼也給轉了?”鄧文佳一拍腦袋,他怎麼把這茬事情給忘了。真不是鄧文佳故意的,他可是知道徐蒼是完成了9811事件處置的飛行員,所以下意識地就忽略了徐蒼還僅僅是一個第二副駕駛的事實。

不過,鄧文佳看胡光弼的表情似乎有些故事,於是蹙著眉問道:“然後呢?”

胡光弼也覺得頭大如鬥:“我去飛標辦公室宣佈歸攏轉機型名單時,徐蒼就在。然後,他就找到我,說可不可以不轉,我說不行。然後,他又問我,能不能縮短培訓流程,我說訓練大綱是局方定的,要更改的話,得要局方同意才行,然後......”

“然後,他就真要到了特許!?”鄧文佳捂著額頭,他倒是不惱胡光弼。在山航很少存在特例,上頭說是所有學員和一級副駕駛轉機型,那不管是誰,只要符合條件就得去轉機型,絕非胡光弼故意為難徐蒼。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徐蒼真的從總局飛標司弄來了特許。不過,想上一想,局方那邊也太偏愛徐蒼了,連這種破例的事情都能同意的,這可是已經是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了,就算是徐蒼在9811事件上表現突出,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特權吧。

若是單單是9811事件,那局方肯定是不會破例的。可鄧文佳不曉得徐蒼在玉龍那邊做成了一件利百萬百姓的大事,正是這麼大的功勞,才能讓一向古板的局方開了綠燈。

當然,鄧文佳現在也不想糾結徐蒼憑什麼能拿到特許,光是現在的尷尬情況就相當頭疼了。他略帶埋怨地跟飛標的那位女性工作人員道:“鮮老師最重規矩,哪有不經培訓就直接簽字的。你這麼讓徐蒼毛毛躁躁地去找鮮老師,他不生氣才怪。”

跟很多人不一樣,鄧文佳不喊鮮通為教員,而是喊作老師。那是因為鄧文佳的初始理論培訓也是鮮通教授的。

沒錯,鄧文佳就是出自國大航空。不僅僅是他,山航的初始班子有不少就來自於國大航空。所以才說國大航空在山航建立之初出了大力。

正是因為出身國大航空,所以鄧文佳才對鮮通極為了解。徐蒼什麼課都沒上就想免除培訓,那就是壞了鮮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