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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慎行給自己的茶杯倒滿以後，將茶壺放下，抬起頭看著傅老，說：“關於黎綃的事，我很抱歉。”

傅老抬起頭，阻止了他沒說完的話，道：“小綃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說，先談一談你工作上的事，這一次，你想好了？”

厲慎行沉默的點了點頭。

傅老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為了一個死去的韓肅，你不管我了？不管黎綃了？”

傅老既然已經將黎綃搬出來了，就說明，他的確是急了的。

厲慎行平靜的看著傅老的眼睛，說：“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是，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

對此，傅老的眼神是灰暗的。

傅老垂下目光去，只低頭看著自己的柺杖，默不作聲。

厲慎行繼續說道：“等完成這次任務，我聽您的，會盡快退下來。”

“黎綃還不知道吧？”傅老問道。

厲慎行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沒打算告訴她，告訴她，他會擔心的。”

對此，傅佔英沒說什麼。

沉默許久以後，傅老說道：“那我等你回來。”

厲慎行點了點頭，將茶杯遞到傅佔英的身前去。

傅佔英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下去。

而後，厲慎行說：“有件事，我想徵得您同意。”

傅佔英抬起頭：“什麼事？”

“等黎綃一畢業，我想和她結婚……”

厲慎行的聲調，格外沉穩，眼神也格外堅定。

即便是傅佔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聽到話從厲慎行的口中說出，還茶杯裡的水還是濺了出來。

厲慎行的視線隨著傅老手中的茶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