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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多少次,自己偷偷的從國外跑回來,一個人站在傅家大門外的路燈下,看著客廳裡那個老人精瘦的身影。
可她沒有勇氣進去,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幾乎用殘忍手段,葬送了她們一家幸福的人。
自己的母親金梅,曾多次勸過她。
金梅說:“你父親老了,不再年輕,他年輕時做的那些事,沒準心裡已經後悔了。但他愛面子,你若想念他,得給他個臺階下……”
傅櫻對母親這番話不以為然。
可她心裡還是暗暗想著那個所謂的‘臺階’。
她和厲謹言的合作,並未出自於對金錢的貪婪,她想過拒絕,想過堅持自己的底線。
可終於打破自己的底線的並不是可觀的利潤,而是,她也好找個藉口,在國內多停留一段時間。
如果沒有了這個合作專案,她留在國內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逼自己放下對傅佔英的怨念,需要時間,來找一個合理,又不傷害對方的臺階。
中國有句老話叫‘子欲養而親不待’。
她有多少次想推開傅家的大門,走到傅佔英的面前去,對他說上一句:“爸,跟我去美國吧,我們一家團圓。”
可惜,她錯過了。
她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
前廳氣氛哀慟,而二樓卻是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
這三天來,黎綃幾乎用逃避的方式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私人的空間裡。
她房間的窗簾是厚重,拉上以後,一點陽光也照不進來,如同夜晚一般。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黎綃從不讓人開燈。
三天來,她從沒有洗過澡,吃過東西,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膝蓋,過的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