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聿將自己痠麻的手臂從霍小漓的身下撤出來,坐在床邊上,答道:“已經退了。”
江馥禎的這顆心這才放下來,點了點頭,說:“她現在睡的安穩,你快去睡一會兒吧,馬上就早飯了。”
溫筠聿一邊揉搓自己麻木的手臂,一邊說道:“我不困。”
他嘴上雖這樣說,可眼睛裡的紅血絲早已經將他出賣了。
江馥禎看著他,到底什麼也沒說,一個人守在床邊坐了。
……
霍小漓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
臨近午飯時,霍小漓終於醒了過來。
經歷了昨晚的反覆高燒,她整個人是沒有力氣的。
此時,床邊已經沒了人。
她目光發散的望著頂棚上的吸頂燈緩了許久,才想起自己大概是病了這件事。
燒了整整一晚上的她口乾舌燥。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清水。
她用力的爬起來,將那杯清水一口氣的喝見了底。
窗外,傳來“大白”嘎嘎痛苦的慘叫聲。
霍小漓回過頭去,透過玻璃窗,朝著外面看去。
只見院子裡,溫筠聿正一身白襯衫,端坐在正中間的小板凳上,一群大白鵝因為受驚而嘎嘎的嘶鳴著的到處躲避。
而其中那隻最霸道的鵝王“大白”早已經失了氣勢,長長的脖子被溫筠聿攥在手裡,以一個75度的角度,歪在一旁,鵝毛撲騰了一地。
溫筠聿一臉嚴肅又認真的與那隻垂死掙扎的鵝王兩兩對視。
霍小漓愣是從那雙豆大的鵝眼裡看到了恐懼。
而此時,溫筠聿正義正言辭的教育大鵝:“在我面前稱王稱霸的,打從我出生那會兒起就已經不存在了,你在挑戰我的權威,是嗎?”
霍小漓看著這樣的場景,眼皮簌簌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