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梁軍精銳步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前排持刀盾護衛,後排持長槍跟進,排成方陣,像一塊殺氣騰騰的巨石一般向天使軍碾壓過去。
兩軍距離已經接近一百米,天使軍不動,兩軍距離已經接近五十米,天使軍仍然不動,兩軍距離已經接近十米,天使軍依然一動不動。
就在王進準備下令衝鋒的時候,這時忽聽一聲嬌喝:“標槍!”,頓時從天使軍後方人群中“嗖嗖”地投射出無數標槍,這些標槍都是三稜破甲槍頭,又是近距離投射,威力驚人,梁軍前排持著木盾或滕盾計程車兵紛紛被射穿盾牌或者連盾牌一起被射翻在地,陣型大亂。
兩軍相逢勇者勝。王進也知道這個道理,到了這時,一定不能後退,他在陣後大吼:“向前衝殺,後退者斬立決!”
並拔刀站在隊後督陣。
梁軍只好硬著頭皮向依然穩如磐石的天使軍陣列中衝殺進去。又聽一聲嬌喝:“變陣!”,忽見天使軍陣型瞬間變化,剛才整齊的方陣變成了一個個以七人為一組的攻防組合。每個七人組有一個隊長和兩個副隊長,都是一個個手持盾牌和鋼刀的雄壯漢子,他們負責保護後邊的隊友,隊長和副隊長後邊是四個手持五米多長的三稜破甲長槍的戰士,隊長砍哪個人,他們四個就持槍一塊捅那個人。基本每次都是四五個打一個,這樣打法,不論對方人再多,在區域性短兵交鋒的時候,都是一個和七個再打,那肯定是寡不敵眾,死傷慘重。
王進看不到前邊具體情況,只看到衝到天使軍陣前的梁軍士兵就好像夏天被收割的小麥一樣齊刷刷地栽倒在陣前,心中無比驚駭。當梁軍前赴後繼地被天使軍無情屠殺後,整個軍心開始崩潰。
這批天使軍簡直就是魔鬼啊,這衝上去純粹是去送死的。“譁”地一聲,梁軍終於分崩離析,四散而逃,王進也無法制止了,自己也被捲進了潰逃的人群中。天使軍這時衝殺了上來……
“什麼!又是全軍覆沒!”梁帝蕭銑大驚,同時也大怒,呼啦一聲,他踢翻了面前的案几,拔出寶劍,衝出帥帳,高喝一聲,“全軍出擊,今日不消滅這支天使軍,不抓住天使國的娃娃女王,絕不撤兵!”
有些部將想勸解梁帝蕭銑冷靜一下,小心有詐,不過看到梁帝蕭銑狂怒的樣子,誰也嚇的不敢開口,只好跟著大軍朝山谷口進發。
梁帝蕭銑快到山谷口時候就發現谷口前屍橫遍野,到處都是梁軍士兵的屍體,心中一陣揪心地疼痛,眼睛都紅了。看到天生國那個娃娃女王正在指揮部隊向谷內撤退。大怒,急令三軍緊急追擊,務必活捉天使國女王。
大軍很快就全部進入了大山,這座大山谷底並不是直線,而是彎彎繞繞的,兩邊都是陡峭的高山。幾萬大軍進入到蒼茫的大山裡也如小溪入海一般的渺小。
探馬來報,前邊一直逃跑的天使軍忽然不知去向。
“怎麼能不知去向,他們難道能飛了,再給我好好探查,不然提頭來見。”梁帝蕭銑盛怒。
“喏!”探馬繼續到前方搜尋天使軍的蹤影去了。
忽然,後方山谷入口處傳來一聲驚天霹靂,不久,一個傳令兵滿臉塵土地從後方跑來稟報:“陛下,後方山谷口忽然天降天雷,把山上的山石震落到山谷口,堵住了回去的道路。”
“什麼?”梁帝蕭銑一臉疑惑。
這時又聽前邊傳來一聲驚天霹靂,不一會,又一個傳令兵從前軍慌忙跑過來稟報:“陛下,前方峽谷上方忽然天降神雷,把山上的巨石泥土都震了下來,封堵住了前進的道路。”
“啊!……”梁帝蕭銑一身冷汗,他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下令:“速令後軍派人火速疏通堵塞的道路。全軍後軍變前軍,立即撤出山谷。”
話音未落,只見從兩邊峭壁上像雨點一樣拋落下許多奇怪的東西,是一個個有木柄的鐵疙瘩,散落到梁軍中各處。
梁帝蕭銑和梁軍正疑惑間,忽聽這些落地的鐵疙瘩突然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只見梁軍的斷肢碎肉隨著爆炸聲四處橫飛,人喊馬嘶,鬼哭狼嚎,硝煙瀰漫,猶如地獄,慘不忍睹。
四處噴濺的彈片就像割麥子一般將木柄鐵疙瘩周圍的梁軍掃翻在地,變成血肉模糊的肉塊。
梁帝蕭銑兩耳被震得轟鳴直響,頭疼欲裂,什麼也聽不到了。他只看到梁軍士兵在爆炸中殘肢橫飛、血肉模糊、肝膽欲裂的恐怖驚駭慘像。
“轟”地一聲,他被一個被炸飛了的梁軍士兵的血淋淋的斷臂砸中面部,翻身落馬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發現身邊只剩幾百親信衛兵了,正在揹著他拼命往江陵撤退。怒急攻心,口吐一口鮮血又昏了過去。
從此,梁帝蕭銑再也不敢進犯天使國邊境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