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整個胃部都好像被清空了,她才終於止住了,慢慢站起來。
張姐把熱毛巾遞給她擦乾淨了臉和手,又給她拿了水杯漱口,全都收拾乾淨了,兩人這才走出去。
王靜姝已經被抬進她的臥室裡了,她好像醒了,但是不太清醒的樣子,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尖叫,估計是被嚇壞了。
王嬸試圖給她換下來滿是血汙的衣服,但是,王靜姝說什麼也不許有人靠近自己,她靠著床頭,揮舞著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口中發出刺耳的咆哮,好像誰也不認識了一樣。
“怎麼能直接送回家?要去醫院啊。”
刁冉冉見戰行川站在臥室門口,急忙問道。
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擔憂,也沒有要走進去看看的打算,就站在門口的走廊上,神情十分冷漠。
“給她把手指接上,然後讓她再出去賭博嗎?”
戰行川冷冷地反問道,刁冉冉被問得語塞。
“你……你是去我說的那個地方找到她的嗎?”
她心生疑惑,難道,戰行川也去取錢了,把人贖出來了?…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刁冉冉黏在腮邊的幾根頭髮別到耳後去,柔聲道:“別再問了,我懶得說一遍。你聽話,沒有到處亂跑,我就放心了。要不然,她死一百遍也不夠。”
聽見戰行川這麼一說,她果然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然而,王靜姝的情況還是不見好,她把傭人的臉和手都撓破了,現在誰也沒有辦法接近她。
戰勵暘退出來,讓何叔馬上去聯絡家庭醫生,不忘特別叮囑,一定要讓他帶上鎮定劑。王靜姝現在這樣子,要是不把她制服,她是不可能允許任何人檢視她手上的傷口的。
很快,家庭醫生帶著他的兩個助手趕過來了。
三個大男人,連同何叔,趙伯,五個人一起才艱難地按住了發狂的王靜姝,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幾分鐘以後,藥效發揮作用,她終於老實了,昏睡過去。
見她不鬧了,醫生終於能夠處理她手上的傷口了。
斷指的切面很順滑,可見那把匕首確實很鋒利,一下子切斷的。雖然斷指寄到了戰家以後,很快被儲存在冰箱裡了,不過,醫生檢視了斷指和傷口切面以後,還是很遺憾地表示,由於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時間,切面血管和神經都已經出現壞死,確實沒有辦法保住這根手指了,只能先止血,縫合,以後有機會的話,出於外形美觀的需要,再做假體。
見醫生和助手在裡面忙碌,戰勵暘帶著眾人先走出去,輕輕帶上門,以免干擾到他們。
大家退到走廊上,一時間面面相覷。
他們也好奇,戰行川究竟是怎麼把人帶回來的,不過,眼看著他臉色不善,誰也不敢主動問起,以免觸黴頭。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情我會叫人通知你們,早些休息吧。”
戰勵暘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揮揮手,如是說道。
戰行川也不客氣,拉上刁冉冉就走,不忘叫上張姐。
三個人一起走出戰家大宅,坐上車子。
一路上,戰行川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一言不發。而刁冉冉又因為吐過,胸口悶悶的,喘不上來氣,所以也不想說話。張姐手裡攥著毛巾和塑膠袋,時刻準備著,以免她又要吐了。
終於到了家,進門的第一件事,刁冉冉就是衝到一樓的衛生間,很快,裡面傳來一陣陣嚇人的乾嘔聲。
“她怎麼了?”
戰行川有些發懵,疑惑地看向張姐,今天早上他離開家的時候,她還是好端端的,怎麼還不到一天,就這副模樣了。
張姐無奈地一攤手:“開始吐了。這下可糟了,之前好不容易長的那幾斤肉,又要吐沒了……”
說完,她急忙跑去檢視。
愣在原地的戰行川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刁冉冉是被今天的事情一刺激,開始孕吐了。雖然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開始吐了,不過,如果沒有王靜姝鬧出來這麼一出么蛾子,應該也不會吐得這麼嚴重,這麼一想,他頓時更生氣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