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他們二人離開,喬思捷只好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血。
“嘁,有意思嗎,兩個人加起來都超過六十歲了,居然在商場裡打架,你以為你們還是十六歲的少年嗎,為了校花大打出手,博得人家的好感,傻|瓜,蠢貨,白|痴。那是人家的老婆。你想搶回來,你早幹什麼去了,如果不是你無能,他們能結得了婚嗎,別忘了,你和那女人是早有婚約的。”
不知何時,被大家遺忘了的溫逸彤走了過來,冷嘲熱諷地說道。
喬思捷收好手帕,惡狠狠地回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才會和戰行川大打出手。他只是把刁冉冉當成一個朋友,替她出氣而已,不摻雜其他的情感。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喬思捷不願意去懷疑,他不願意去想更多的。
“呵,嘴硬。不管你了,既然是你陪我出來的,你就得送我回去,我拿著這麼多東西,不好叫車,你送我回家,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看見。要不然,我怕我萬一嘴巴一快,就會把你打架這事兒,告訴給你爸你|媽,到時候……”
溫逸彤踢了踢腳邊的那一堆紙袋子,微笑著威脅道。
喬思捷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拿起它們,率先走向電梯。
“哎,等等我。”
溫逸彤急忙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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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戰行川的車上一直有個小藥箱,裡面有棉籤、醫用酒精和一些簡單的外用藥膏。刁冉冉用溼巾擦乾淨了雙手,再幫他清理傷口,小心地上藥。
他幾乎面無表情,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她氣得都笑了:“你是三十歲還是三歲,你怎麼那麼衝動,剛才那是什麼地方,你就不怕警察趕來了,給你們定個擾亂公共治安的罪名,抓起來拘留三天,你不怕丟人,我還怕。”
說完,刁冉冉故意稍稍加重了一點兒手勁,戰行川立即齜牙咧嘴,但是他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疼了,知道疼,就別那麼衝動。好了,我只能消消毒,要不要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啊,”
她低下頭,收拾著藥箱裡的東西。
戰行川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是該去醫院,我要去打狂犬疫苗,我就當是被瘋狗咬了。這個喬思捷,他弟弟跑了,他的腦子也短路了,居然跑來跟我大呼小叫,他算什麼東西。”
刁冉冉把用過的那幾根棉籤用紙巾包好,很自然地介面道:“好了,你別總是這麼狂,他爸和你爸生前畢竟還是有些交情的,雖然老的不在了,小的也不投緣,可是做做面子上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的。”
聽她提起戰勵暘,戰行川的心情更糟糕了。
要不是戰勵暘多事,在遺囑上大做文章,也就不會有虞幼薇什麼事情了,現在,自己憑空少了一家分公司不說,還和刁冉冉冷戰了半個多月。雖然,這兩天有緩和的跡象了,可夫妻之間只要大吵過一次,感情的賬簿上就會狠狠地記上一筆,次數多了,早晚就會支出大於收入,會入不敷出的。
那樣的話,距離兩個人分道揚鑣,也就差不遠了。
“別提他。對了,幾點了,還得送你去聽課呢。”
戰行川忽然想起來,正事還沒做,千萬不要耽誤了才好,要不然,他一定會自責不已。
“時間倒是來得及,只是你都這副尊容了,還要陪我一起去上課嗎,”
出發的時候,兩個人說好了,戰行川也要一起旁聽,順便學一些知識,比如怎麼衝奶粉怎麼換尿布之類的。這些事,以後也許不需要他來做,不過,起碼也要學會,以備不時之需。
刁冉冉也覺得,身為孩子的爸爸,這些技能必備。
“去啊,不然我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奶爸啊。”
戰行川發動起車子,朝婦幼保健院開去。
兩人沒有遲到,也沒有提前太多,找到了授課的那棟樓,在門口領了贈送的教材,然後去二樓的一間教室上課。
教室裡已經有好幾位孕婦了,都是丈夫陪著來的。
他們一見到戰行川,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大概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本地的小混混。
這也難怪,他連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臉上、脖子上、手上,全有傷,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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