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有,比起你做過的,也是小巫見大巫,不算什麼了。”
刁冉冉平靜地說道。
她指的是,類似於律擎寰偷吻自己那種事。
他偷吻自己,她不知道,也不一定能夠阻止。但是,戰行川並不止一次和虞幼薇聯絡,甚至是摟摟抱抱,情話綿綿,那些都是他可以自控,卻沒有自控的行為。
不過,這句話聽在戰行川的耳朵裡,無疑是一種挑釁。
他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很顯然,他覺得,刁冉冉是在拿她自己做過的事情,故意和他比。
“起碼我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搞到懷孕,搞到流產,”
狂怒之下,戰行川再次扯出這件事來。
他曾答應過她,不再提這件事,也是答應自己,忘了。
“所以在你看來,在國外招妓反而是一種高尚的行為了,”
情急之中,刁冉冉忍不住脫口而出。
剛一說出口,她就意識到,糟了。
而戰行川已經聽到了,她想要收回這句話,完全來不及。
他的表情在幾秒鐘之間來回地變換,看起來極為古怪。
“你調查我,你居然調查我,”
戰行川的聲調都變了,整張臉徹底扭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沒有想到,連那麼私密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了。一瞬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驚訝之中,連帶著,戰行川甚至不由自主地去想,她到底還知道什麼秘密,是不是就連懷孕
他不敢再想了。
至於在美國那次尷尬的招妓經歷戰行川同樣不想多說。他和幾個朋友去國外參加一個好友的婚禮,婚禮結束以後,大家都回國了,可他卻多停留了一夜。
大概是看見朋友結婚,心中受到了觸動,總之,戰行川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了,就想做這件事,而且也不想和任何女人產生糾纏,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收錢辦事的妓女。
他找的是當地最高階的娛樂會所,按小時收費,應召女郎一律不在客人的房間裡過夜,而且對客人的身份一無所知,也不會問任何問題,更不會輕易留下彼此的聯絡方式,一切都由會所的工作人員出面接洽雙方。
那一晚,戰行川只提了一個要求,不能讓應召女郎看見自己的面部。
他擔心以後被要挾,哪怕是人在國外也不能掉以輕心。
“沒、沒有,我沒有。”
刁冉冉冷靜下來,矢口否認。
她確實沒有看見他的臉,一直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晚的客人究竟是誰,一直到她那天看見了他的文身,那麼特別的位置,那麼特殊的圖形,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
只不過,那天晚上,他們做的過程並不怎麼美妙,大概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沒有回味的必要。
在戰行川的心中,那一晚是個恥辱,雖然他的技術過關,但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給了一個妓女,雖然她同樣是個處。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這一次,你終於觸到了我的底線,刁冉冉,你太可惡了,”
他好像被砸中了痛腳一樣,揚起一隻手來,像是要打人。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秒鐘,意想之中的耳光並沒有落下來,刁冉冉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走向門口,似乎要走。
戰行川猛地回過頭,雙眼猩紅,怒道:“你不許走,我走,你哪裡也不許去,如果你還顧著肚子裡的孩子,就老老實實留下來,你自己作死,也不要帶著我的孩子去受罪,”
一句話,算是點醒了刁冉冉。
是啊,她可以收拾了東西,一走了之,可是,去哪兒呢。
公司已經賣掉了,寶姨夫婦也回了南平老家,即便她回孃家去住,家中也沒有人能照顧她。
去住酒店,她有錢,可是,一日三餐都成問題,而且也未必合口味。
肚子裡的孩子,成了她此刻最大的軟肋,最大的牽掛。
低頭看著散落一地的珠寶首飾,刁冉冉欲哭無淚,她沉默了好久,終於跪下來,一樣樣撿起,重新放進首飾盒內,這些是母親留下來的,她必須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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