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依舊無法融入。
“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麼,”
一直到波尼·克爾斯問到第三遍,刁冉冉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問我,”
她明顯剛剛回神。
他不禁咬牙:“你說呢,”
她頓了頓,下意識脫口說道:“cici,就是習習,秋風習習的那個……”
波尼·克爾斯有點兒茫然地看著她,很明顯,把中文翻譯成英文之後,意思是對了,但是諧音就無法構成了,他不是很明白。
說完之後,刁冉冉才驚愕地想到,自己把真名說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叫習習,”
他卷著舌頭,發出兩個近似的音節,雖然不夠標準,卻的確是這個發音。
事到如今,隱瞞無用,她只好閉上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承認。
“很有趣的名字。作為剛剛你讓我睡了一個好覺的回報,我會幫你拿回你原來的身份,怎麼樣,”
波尼·克爾斯摸著下巴,笑得很奸詐。
而坐在前排的阿曼達立即豎起了耳朵,沒有錯過他說的這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什麼叫睡了一個好覺的回報。刁冉冉氣得有些抓狂,他一定要當著別人的面前把他們的關係說得如此不堪嗎,這個叫什麼阿曼達的古板女人已經看她很不爽了,這回更糟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派發下來什麼棘手的工作給她。
她憤怒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不過,波尼·克爾斯的話卻深深地觸動了她。
如果她能做回冉習習,就不用再頂著那個女人的名頭了,就可以不用再揹負那些從來都不屬於自己的麻煩了。
“成交。”
她同樣咬著牙說道,實在不敢去看阿曼達的表情。
哦,在這個同性的眼裡,她一定已經非常地噁心了,第一天就爬上了上司的床,可她發誓,她絕對沒有這種企圖。
波尼·克爾斯這才閉上雙眼,繼續補眠。
倒是坐在副駕駛的阿曼達居然操著一口不甚流利,但可以聽得清楚的中文說道:“不,不用擔心我會誤會,他喜歡的一向都是前凸後翹的金髮美女,絕對不會和你這樣的平板上|床。”
說完,她指了指太陽穴:“除非他瘋了。”
刁冉冉頓時鬆了一口氣,感動得熱淚盈眶,握緊拳頭,在心中連連尖叫:太好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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