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怎麼打我?”
他繼續逼問,手心滾熱,手指捏著她纖細的腰,微微顫抖。
冉習習尚未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有酒精在給她壯膽,她膽子很大,反而蹬鼻子上臉地低吼道:“我想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讓你不聽話!”
律擎寰失笑,慢悠悠地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輕磨蹭著,語氣溫柔地呢喃道:“我怎麼不聽話了?”
周圍的溫度節節攀升,冉習習覺得很熱,從喉嚨到胃部全都在火燒火燎,她舔舔嘴唇,又舔舔嘴唇,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很渴……我也很熱……”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兩隻眼睛裡似乎有水,霧濛濛的,之前的氣勢子沒有了。
律擎寰用另一隻手抬起她的頜,方便與她對視,看了幾秒鐘,他嘆氣:“真的很渴嗎?”
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冉習習兀自點頭。
他在她點頭的一剎那就吻上了她的嘴唇,而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沒有給她水喝,卻是……
雙眼一瞬間瞪得溜圓,冉習習懵了,本來就昏沉沉的大腦在被他掠走了口腔內所有的空氣之後,越發無法思考。她一直瞪著他,卻沮喪地發現他直接閉上了眼睛,她只能看見他一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正在微微輕顫著。而她自己的眼睛已經痠痛不已,掙扎了,冉習習索性也學著他,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身體一輕,她嚇得抖了抖,意識到他居然把自己抱起來了。
而他的嘴唇卻絲毫沒有離開她的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抱進臥室,只記得走到門口的時候,律擎寰似乎用手擋著她的兩條小題,生怕她撞到門框上。再然後,她就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大床之中,腦子裡似乎拉響了警報,一種被稱之為“危險”的訊號令冉習習吃力地翻身,爬起來,想要去。
汗津津的手抓住了她的左腳踝,身後的男人直接從小腿吻起,一路攀升,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冉習習的頸子後方,摸索著她肩頭,試圖將她翻轉過來。
她的身上還是那套職業裝,半身裙的裙襬是收口的,卡在大腿上,有些勒緊的感覺。
小腿的絲襪上傳來一股濡溼的感覺,她驀地打了個冷顫,好像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更加迷糊了。
他扳過她的臉,輕啄著她的巴,輕聲問道:“先洗澡還是一會兒再洗?”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哼了幾聲,聲音裡已經全是女人的魅惑,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把持得住。律擎寰吸了吸氣,似乎仍是猶豫不決,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開她,只能用兩片嘴唇蜿蜒在她的頸子上,留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痕跡。
就在他準備脫掉衣服的時候,他依稀聽見冉習習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什麼。
“什麼?我沒有聽清。”
律擎寰湊近,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唇。
她微微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雙手勾著他的頸子,模糊地衝他問道:“睿睿睡了嗎……別讓孩子看見……”
剎那間,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律擎寰的頭上。
他明白過來,她把自己當成那個男人了。
或許,她現在還以為,她在戰家,所以才不放心,以為戰睿珏會跑過來,看見大人親熱的這一幕。
律擎寰顫抖了兩,輕輕地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拉來,順便將她身上稍微凌亂的衣服整理了,然後他退後了一步。
“他很好。你先睡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就走,背影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他怕自己要是不馬上離開,可能會做出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來。在強烈的嫉妒情緒之,男人都是野獸,沒有理智,也沒有憐憫。
冉習習吃力地掀起眼皮,她不理解,他怎麼忽然走了。但她此刻的腦袋裡好像綁了重重的鉛塊,摸索了身邊的床,她向後一倒,什麼都不想再去思考。
不僅如此,她挪了挪身體,掀起被子的一角,縮了進去,床單絲滑,被子暖和,她十分滿足,還用臉頰蹭了蹭枕頭,飛快地昏睡過去。
隔壁的衛生間裡,律擎寰在衝著冷水澡。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雙眼睛裡,有**,有不甘,有憤怒,有悲傷。
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眼神,他抬起拳頭,一拳打了過去。
“砰!”
一絲鮮血落在鏡面上,拉成一道哀痛的弧線,緊接著,無數碎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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