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這麼多嘉皇娛樂的員工盯著,冉習習寧可去律擎寰的辦公室。
她吃力地拿起器材包,律擎寰很自然地接了過去。他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麼重,情不自禁地說道:“這麼沉,你自己背來的?”
冉習習心裡想的是,豈止我背來的,我還是一路跑來的呢。不過,她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只能支吾道:“嗯,有點兒小東西。”
律擎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進了電梯,他很自然地伸手,虛攏住她的腰。
冉習習本能地想要閃開一步,猛然間想起,不對,自己和他現在的關係,有這種肢體接觸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旦躲開,彼此都要尷尬。於是,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任由律擎寰的手圈著自己的腰,只是渾身的肌肉都有些陷入了僵硬之中。
律擎寰沉默著,他怎麼會察覺不到她的緊張。
真是一對彆扭的情侶啊。
看起來,經過昨天一晚,戰行川還是對她產生了影響。
他有些說不上來的挫敗感,或者說,是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那種明明已經握在手中,滿心歡喜,卻又要時不時地去看上一眼,以免它消失或者被人奪走的感覺,真的令人十分痛苦。
到了律擎寰的辦公室,他讓艾米麗給冉習習倒一杯咖啡。
她也沒客氣,為了午不犯瞌睡,一杯黑咖啡是此刻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和克爾斯先生談過了?他怎麼說?”
看出冉習習的妝容是一張稍顯疲憊的臉,律擎寰還以為她昨晚和波尼·克爾斯發生了爭執。任他怎麼想,他也猜不到,戰行川居然在外面淋雨幾個小時,折騰了一宿,現在還因為高燒轉肺炎,躺在醫院裡。
確切地說,是律擎寰的體內沒有這麼瘋狂又任性的因子。
“他說就當我現在在休假,反正,這三年來我從來沒休過假,攢在一起,算算也有一個多月了。”
按照冉習習的想法,就算她真的拿到了那個拍攝專案,最多一個月,肯定能如期完成,就算再慢,應該也不會超出這個時間期限。
“那麼,”律擎寰眼含笑意,故意慢吞吞地問道:“這一個多月,你打算做什麼呢?”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幸好,艾米麗敲門進來,把咖啡端給冉習習,她急忙道謝,算是中止了之前的談話。
律擎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不等一杯咖啡喝完,冉習習已經看了好幾次時間,到了十二點四十分的時候,她實在坐不住了,準備要走。
“我送你去。”
她見律擎寰去拿外套,急忙制止:“不不用,我不想讓他們看見……”
不想被看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要是他真的陪自己樓,自己豈不是到了一樓後,還要再鬼鬼祟祟地乘電梯趕去面試的樓層嘛,更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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