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暗自腹誹著,喬夫人一看見那隻手袋,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明明是六旬老婦,可表情分明是十八歲少女的心動模樣兒。
“是薇拉包嗎?是嗎?真的是薇拉包嗎?是真的,不是仿的?”
她口中連連喊著,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摸著手袋的五金和皮質,馬上分辨出,這是真的,據說全世界只有十隻,是以設計師的妻子名字“薇拉”來命名的,所以女人們都叫它“薇拉包”。
冉習習尷尬道:“喬夫人見多識廣,我怎麼敢拿仿的東西來獻醜……”
打死她,她也不敢。
喬夫人根本沒有理會冉習習的話,她整個人一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好像年輕了十歲一樣,旁若無人地將那隻手袋緊緊地抱在懷裡,閉上眼睛,一臉幸福。
“怪不得,人家說,包治百病,果然很有道理。”
喬思捷摸著額頭,喃喃自語。
在他看來,這個顏色藍不藍,灰不灰的包,只能算是挺好看,沒想到,卻能令女人徹底瘋狂。
過了十幾分鍾,喬夫人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相比之下,那株送給喬凜補身體的頂級人參,她倒是不怎麼在意了。
在傭人的攙扶下,她坐下來,清了清喉嚨:“謝謝你的心意。我之前去店裡問,那裡的店員怎麼告訴我,預訂不了呢?”
冉習習在一旁乾笑道:“可能是我今天的運氣好,也可能是這東西和喬夫人有緣吧,反正,它現在是你的了。”
“嗯。”
喬夫人心裡也明白,以她的身份,想拿到這隻包,是不太可能的。
現在,冉習習送給她,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喬夫人就算是還記著上午的那件事,也沒有辦法太兇巴巴了。
“幫忙倒是不敢說,你也知道,我們喬家現在最緊迫的事情是什麼。要是做不到那一件,別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事先宣告,我是可以不要你的禮物的,你可不要以為我是要佔便宜。”
說著,喬夫人作勢要把懷裡抱著的薇拉包還給冉習習。
她連忙開口:“不不不,喬夫人,包是我送給你的,沒有其他意思,只要你喜歡就好。”
說完,冉習習在心頭翻著白眼:你說不要,可你的手指抓得都骨節泛白了,我要是真的拿走,你還不得和我拼命嗎?
就連喬思捷都無奈了,他上前一步,勸道:“好了,媽,你少說一句,我帶習習先去樓上看看我爸。一會兒呢,我爸怎麼高興,我們怎麼和他說,隨著他的心意來,大家都別點破,我特地求習習回來幫我這個忙的。”
一聽兒子的話,喬夫人也高興起來,帶著他們兩個人上樓。
喬凜因為病得太重,加上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化療,所以經過他本人的同意,醫生批准他出院,他幾乎不再吃藥,也不施加任何的治療,也就是俗稱的等死。
雖然聽上去殘酷,但對於一些老人來說,有尊嚴地離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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