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去看那些照片,果然,照片雖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上面的三個人,兩男一女,還是看得很清楚的。他們從一輛車上下來,在門口沒有絲毫的逗留,直接走進酒店,也沒有在前臺辦理登記手續,而是直奔電梯。
從時間上來看,律擎寰在下午便開好了一間總統套房,而他們三個人走進電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所以說,他是早有準備的。
“這些照片,最後怎麼卻到了你的手上?”
喬思捷理清了前後關係,依舊有些不解。按理來說,那個狗仔無意間拍到了這種猛料,要麼去找律氏兄弟,要麼去找刁冉冉,怎麼也不應該找到喬夫人的身上。
“呵,薑還是老的辣吧?別以為言訥裝得處處留情,我就現不了正主兒是誰。他以為,他身邊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我就認不出來哪個才是真的。我本想找她聊聊,看她能不能迷途知返,別再在你們兄弟兩個人的身上來回轉,哪知道,她居然當眾給我難堪!我們兩個人在咖啡廳裡生了爭執,連旁邊的顧客都看見了。結果,那個狗仔本想勒索她,所以一直跟著她,剛巧看見她和我當面翻臉的一幕,於是,就偷偷聯絡了我……”
說起這些,喬夫人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也沒有想過,那女人的野心竟然那麼大,她既令喬言訥對自己死心塌地,還能靠著婚約嫁給喬思捷,又想要靠著美色和身體去誘惑其他男人,得到律氏的幫扶,最終達到一石三鳥的目的。
“事實證明,那個小狗仔做得太對了,我不僅給了他一大筆錢,買下這些照片,我還找了私家偵探,得到了開|房記錄。另外,我讓人時時刻刻跟蹤著她,看她每天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沒過兩天,私家偵探告訴我,她去了醫院,掛號掛的是婦科!”
說到這裡,喬思捷便有些明白了。
他的臉一瞬間白了,嘴裡也有些結結巴巴:“媽……媽,你別告訴我,那孩子……是你……”
別說喬思捷,就連一直站在隔壁,聽著他們對話的冉習習也明白了。
她再也站不住了,快步走過來,愣愣地看著喬夫人,同樣吃驚道:“她流產了,是不是?是你讓她流產的嗎?”
面對著他們二人的質問,喬夫人淡漠一笑:“我?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更何況,我雖然恨她,可她肚子裡的畢竟是一條小生命,我就算再沒有人性,也不會那麼做。不過……”
故意停頓了幾秒鐘,她才繼續說道:“孩子沒了,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她和男人們酒後放縱,傷了身子,等她現下面一直流血,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自然就保不住了。所以,她流產那件事,不是我造成的,不過,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
說到這裡,喬夫人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似乎也是在懺悔著自己的罪過。
“一個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第二個,只要言訥被她迷惑,孩子要多少有多少。我不能讓她帶著言訥的孩子,再風風光光地嫁給思捷,那樣的話,我們喬家就徹底亂套了,以後五十年都沒有好日子過!所以,我讓醫生動了一點手腳,她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說得籠統,大概是考慮到喬思捷還是個大男人,於是沒有說得太詳細。
但是,她的話,喬思捷和冉習習都聽懂了。
失去了那個孩子以後,刁冉冉不可能再懷孕,無論她怎麼改名換姓,可她的身體沒有換,也就是說,她現在所謂的懷孕,多半是假的。
“你這麼做,實在是太殘忍了。一個女人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也可以一輩子沒有孩子,但那必須是她自己的選擇,別人無權為她做任何決定!假如她很想要孩子,很想做母親,你的做法又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儘管做不到對同胞姐姐充滿親情,但冉習習身為一個母親,十分理解不能生育的痛苦。
聽見她的話,喬夫人緩緩地轉過身來,她的臉上罩著一層冰霜,令她看起來面無表情,冷酷得就像是一尊塑像。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早晚能夠體會我的心情。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我可以犯下無數的罪過,哪怕死後下地獄,被火燒,我也心甘情願。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兩個兒子都會被她逼瘋,我的孫子從一出生就帶著罪惡的血統,爸爸不是爸爸,叔叔不是叔叔!”
冉習習頓時啞口無言。
“有沒有可能,她在國外找了醫生,調養身體,所以又能懷孕了?”
見母親動怒,喬思捷急忙問道,以免她將心中的火氣洩到冉習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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