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擎寰同樣頷:“好久不見。你是……腿受傷了?”
戰行川目不斜視地回答道:“一點小傷,不礙事。醫院人多,我們堵在這裡不好,不如改天再聊。再見。”
說完,他側頭對身後的王哥說道:“走吧。”
律擎寰讓開,目送護工推著他離開。
至始至終,戰行川都好像沒有看見律擎寰身邊的女人一樣。
一直走出大門,王哥才忍不住說道:“戰先生,你剛才有沒有看見,她的臉色很差,手上也拿著化驗單啊?”
他看見了,裝作沒看見罷了。
“嗯,沒事,她身邊不是有人嗎?”
戰行川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
王哥似乎不解,又補充道:“難得今天有好訊息,怎麼不告訴她?她其實一直很擔心你的腿,每次見到我,都會和我聊上幾句,全都是問你的情況……”
平放在腿上的那隻手無聲地一握緊,很快又鬆開,戰行川依舊面無表情,口中淡淡地回答道:“不重要了。”
是啊,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的腿究竟會不會好,根本就不重要了。
王哥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推著戰行川走向停車場。
默默地注視著面前跳動的數字,冉習習抿緊嘴唇,一言不。她沒想過,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戰行川,他來這裡做複查嗎?還是說哪裡不舒服?
看樣子,是複查的可能性居多,因為他看起來還好,而且身邊只有一個護工。假如是不舒服,一定是前呼後擁,架勢很大。
這麼一想,她懸著的心才漸漸地放下來。
殊不知,她臉上的表情,全都落在了身邊的人的眼底。
“既然擔心他,剛才怎麼不問問?”
律擎寰輕聲問道。
冉習習一驚,馬上又平靜下來:“啊?不是,我大概知道他的情況。他出車禍了,傷到了腿和肋骨,已經有一陣子了。”
頓了頓,她又有些不安地補充道:“當時是我衝到了馬路上,本來被撞的人應該是我,結果他把我拉回到路邊了,但他卻……”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聽起來很有些心虛的味道。
冉習習雖然說得不清不楚的,然而律擎寰卻聽得明明白白,剛好電梯到了那一層,他便沒再說什麼,只是拉著她一起走出電梯,重回科室。
其實她的胃鏡沒做成,兩個人都沒經驗,也沒跟醫生交流,貿貿然就去找了胃鏡中心,結果無功而返。
他們回來之後,自然被消化科的醫生一頓訓斥:“你自己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說怎麼轉個身就不見人了,做胃鏡需要預約,還要空腹十二個小時,你當是抽個血,說去就去啊?”
兩個人全都耷拉著腦袋,悶不吭聲,態度良好。訓到最後,連醫生自己都笑了:“算了算了,你們這些小情侶,一談起戀愛,北都找不到了。小姑娘不懂事,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懂?”
冉習習終於抬起頭,有些難堪地想要反駁。
不料,律擎寰卻搶先說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們能預約明天的嗎?做無痛的檢查,越早越好。”
醫生看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那要看胃鏡中心那邊的情況。排不上上午,就排下午。你倆不是長了一雙勤快腿嗎?再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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