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簡單交流了一下,終於搞清楚了整件事。
“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擎宇那邊……算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為什麼受傷?到底是多嚴重的傷,竟然需要住院?”
不過是幾天而已,他之前找不到律擎宇,還曾給冉習習打過電話詢問,她當時還好好的。哪知道,如今竟然天翻地覆,令人措手不及。
波尼·克爾斯冷笑連連:“要是再晚幾天,說不定就要參加她的婚禮了呢。”
聞言一驚,律擎寰沒想到一個意外之後居然還跟著另一個意外。
“什麼?”
聽完了波尼·克爾斯的話,律擎寰簡直猶如雷劈,整個人愣在當場,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那之後,他們沒有馬上去醫院,而是仔細商量著接下來的合作計劃。
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其實是完全不同的。
同樣是遇到了難題,女人往往更容易去感嘆,天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而男人往往更容易去思考,接下來到底怎麼辦,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又能如何。
所以,顧不上去質問,兩個人直接把合作進度加快了一大截。
等到艾米麗過來提醒律擎寰,要出去參加酒會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聊完。索性,波尼·克爾斯和他一起來了這裡,算是故意向外界透露一點資訊,提前造勢。
“就算我帶一個影后出來應酬,都沒有收穫到像今天這麼多的關注。看來,你功不可沒。”
身邊的人稍微退去一些,律擎寰總算鬆了一口氣,扭頭笑道。
波尼·克爾斯故意沒有攜帶翻譯,在場的很多人別說法語,就連英語水平都有限,只能和他簡單寒暄,不可能聊起來沒完。於是,相比之下,就苦了律擎寰,既要和周圍的人客套,又要時不時地充當兩邊的翻譯。
呷了一口香檳,波尼·克爾斯眯了眯眼睛:“關注?我好像並不缺少吧。想必你也是。不過,為了我們接下來的合作愉快,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說完,他輕輕舉杯,和律擎寰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
余光中瞥見了戰行川向這邊走來,律擎寰立即小聲提醒道:“中海的媒體無孔不入,你注意言行,小心明天見報。”
說完,他抿了一口酒,微笑著轉過身來,看向正走過來的戰行川。
兩個人的演技都十分過硬,明明是正在廝殺的對手,但表面上卻全都是一團和氣,笑得猶如一對多日不見的老友,甚至還相互拍了拍肩膀。
不知情的人,一定以為他們的關係很好。
律擎寰說得不錯,假如在酒會上生了什麼異動,就算不上頭條,不見報端,也會在人群之中口口相傳,不等結束,那些八卦就會不脛而走。
所以,他和戰行川都格外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是毫無破綻的。
“我知道律先生一向對紅酒頗有研究,正好上個月有拍賣會,我運氣好,拍到一瓶好酒。律先生如果肯賞光,找一天你我好好品一品,才不枉費它的價值。”
和律擎寰握過手之後,戰行川主動笑著邀約。
“戰先生的美意,自然是卻之不恭。”
見他客氣,律擎寰十分配合,舉止有禮。
倒是一旁的波尼·克爾斯仗著自己語言不通,理所應當地閉上嘴,十分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戲。
他雖然也常年穿梭在歐美的上流交際圈中,自認為八面玲瓏,但今天親自見識到了此處人際關係的虛偽,也不禁自愧不如。
“時間差不多了,兩位入座吧。反正,這一次我們是同一桌,聊天也方便。”
孔妙妙無時無刻不注意著戰行川受傷的那條腿,生怕他久站不適,於是微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輕聲提醒著。
聽她這麼一說,兩個男人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看來,主辦方要麼是太不小心了,要麼就是有意為之,竟然把他們兩個人一起安排在主桌上,太過分了!
要知道,最近幾個月以來,在很多場合下,戰行川和律擎寰都是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開,也不會坐在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