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已經不能再允許自己身敗名裂一次了,波尼·克爾斯能救得了她一次,不見得能救得了她兩次,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一個人的好運氣是有限的。
“我會用實際行動讓他知道,一個男人要是真愛一個女人,就要全力以赴,哪怕去用邪惡的手段,因為輸了的人是沒有資格說自己高尚的。假如他不能理解我,只能說,他暫時還沒有遇到那個令他不顧一切的女人。”
戰行川挑了挑眉,表情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
他雖然看似鎮定自若,其實也捏了一把汗,誰知道冉習習會不會真的被他嚇住,若是她豁出去,放手一搏……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離婚協議書,戰行川已經讓律師擬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他打定主意,不管發生什麼,能拖就拖,能耍賴就耍賴,總之不會輕易簽字。
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不顧一切。你的不顧一切從來都不是為了我,你現在對我的所謂的愛,不過是佔有慾在作祟。在你的心目中,我離開了你,就應該痛不欲生,每天活在沒有丈夫沒有孩子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但是,你看到我現在過得很好,有工作,有愛好,有追求者,並不像你想得那麼悽慘,於是你感到不甘,你想證明只有你才能操控我的人生。”
說完,冉習習拿起那部手機,她覺得,它現在似乎沒有剛才那麼重若千鈞了。
也許只是因為她不再懼怕它了。
剛一拿起來,手機就響了,就好像是等著那一刻似的。
她皺著眉,將它推到戰行川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螢幕上閃爍著的來電人名字,是容謙,知道他打來電話肯定是有正事,於是戰行川直接接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喂,容謙。”
好像沒有留意到戰行川過於低沉的語氣一樣,容謙的聲音倒是頗為輕快,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受到了孔妙妙的影響,有一種無意間探聽到了什麼大秘密一樣的快感。
“行川,你現在在哪裡呢。身邊有沒有別人,說話方便嗎。”
容謙躍躍欲試地開口問道,不知道他準備說些什麼,神神秘秘的,倒好像要避著其他人一樣。
戰行川起身,朝著小花園走去,朝著律師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走了,今天到此為止。
見狀,律師忙不迭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快步離開,好像生怕晚走一步,冉習習就會要吃了他一樣,溜得飛快。
另一邊,戰行川直接問道:“怎麼了。你說,我身邊沒有其他人。”
容謙立即回答道:“我答應你去查虞幼薇的私人賬目,查到了一點情況,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她名下有幾個賬戶,表面上看,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查到了她還有一個關聯賬戶,那裡的資金流動比較頻繁,而且單筆數目都在兩萬元以上,不算小額了。”
“關聯賬戶。”
“對,屬於貴賓服務之一,每一個賬號下面可以掛一個關聯賬戶,儲存和體現都很方便,要比普通賬戶之間的轉賬方便很多,私密性也更好。據說,很多大老闆都是用這個方法給小三打錢,反正錢的總數是不變的,家裡的妻子即便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容謙的解釋,令戰行川的心頭一動。
虞幼薇給誰在打錢。她的父母早就死了,也沒有什麼親友,假如有的話,她當年也不至於一個人離開中海,沒有去投奔任何一個親屬。
一次兩萬,不是小錢,她這是在把錢交給誰呢。
剎那間,戰行川的眼前也冒出來了無數的問號,充滿不解。
“誰在用她的關聯賬戶。能查到嗎。”
他很快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冷聲問道。
容謙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表示最重要的這一步,他還在查,暫時沒有拿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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