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擎寰在公司坐鎮,既要處理嘉皇和邱藝白解約的重頭戲,又要盯著每個小時的營銷資料,整個人心力交瘁。
最重要的是,公司內部的那個問題人員,他還沒有揪出來,藏得夠深。
用手擠了擠眉心,律擎寰放下手機,閉上雙眼。
冉習習爬上床,用被子裹緊自己。
下午的時候,她餓得實在撐不住了,再有骨氣,也抵不過咕咕叫的胃。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動靜,冉習習覺得樓下好像沒有人,她也不知道戰行川到底有沒有出門。
一路摸到廚房,冉習習又煮了一碗麵,還往裡面丟了幾片牛肉卷和一把小青菜。
虧了誰,也不能虧了肚子。
她一邊憤憤地想著,一邊坐下來吃麵。
至於戰行川,則是一直沒有露面,但她知道他在家,因為從樓上的書房裡,隱隱傳來了他的咳嗽聲,證明了他並沒有出門。
兩個人明明是在同一屋簷下,可卻都當彼此是隱形的。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冉習習拖著行李箱,吃力地下樓。
她盡力不出聲音,以免吵醒戰行川,哪知道,到了一樓,她就看見,他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的沙上,正在看著早間新聞。
“事情沒辦完,你走不了的。”
他面無表情,抬起頭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看著新聞。
冉習習冷笑一聲,用手捋了捋腮邊的頭,她一言不地拉著行李箱,上了等在外面的那輛計程車——這是昨晚她提前預定好的,今天一大早,司機就來接她去機場。
剛坐上車,她的手機就響了。
冉習習看了一眼,是戰行川打來的。
她根本不想接聽。
偏偏他不停地打過來,連司機都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瞥了她幾眼。
不想被人揣測,冉習習只好接起來。
“如果你不想來回折騰,現在就讓司機調頭,馬上回來。”
他冷冷地說道,那語氣就好像篤定她今天一定走不了似的,聽得冉習習心頭升起一股怒意,她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道:“不,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她直接關機,不給他任何再說下去的機會。
前往機場的路上並不比市區內更加順暢,好不容易到了機場,冉習習付了車費,司機幫她把行李箱抬下來,將她送到對應的航站樓。
冉習習道謝後,直接去領登機牌。
“不好意思,您的機票出現了一點異常,請稍等。”
工作人員雖然笑容甜美,卻說了一句令冉習習頗感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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