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媽你媽,你是我老婆,喊她一句‘媽’對你來說很難嗎?”
喬言訥果然停下了腳步,同樣大聲回答道。
愣了一秒鐘,喬瑞秋不禁被他的話氣得笑出聲來:“我拜託你搞搞清楚,婆婆不是媽。就算我客客氣氣地喊她一聲‘媽’,你覺得她會搭理我嗎?那老巫婆根本就是想要讓你和我離婚,我猜,她肯定還跟你說,假如你願意和我離婚,她就認你這個兒子,還會勸你大哥把公司讓給你。對不對?”
說完,她低下頭,擺弄著指甲。
“你說什麼?”
喬瑞秋的話令喬言訥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居然稱呼他的母親為“老巫婆”,而且,還說了一句更為傷人的話。
什麼叫“把公司讓給他”?就算他的能力真的比喬思捷略遜一籌,作為妻子,難道就非要如此貶低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嗎?
“我罵她是老巫婆難道不對嗎?她討厭我,當著我的面也罵我是狐狸精,是賤人,我卻不可以罵她?這是什麼道理,就因為她是你媽,我就得受她的氣?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還有,春節我是不會回去的,你願意回去你自己回去,真是連一眼都不想見到那些人!”
她一口氣喊完,然後拿起座機旁邊的一本黃頁,開始找裝修公司,打算將整個公寓改頭換面。
可惜,過年期間,根本沒有公司會攬活,所有的工人都回家過年去了。喬瑞秋一連打了幾個電話,不是被告知最快也要三月份才能開工,就是乾脆連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她更加生氣,用力將電話丟到地板上,價值不菲的地板上頓時便被砸出來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一直沒有說話的喬言訥沉默地盯著那個小坑,他就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它。漸漸地,他覺得它在不斷地變大,變大,大得猶如隕石落地之後在地表所留下的巨坑,而他就剛好陷入其中,再也爬不上來。
“夠了!”
他忽然爆發出一聲怒吼,將毫無心理準備的喬瑞秋嚇了一跳。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的心跳。喬瑞秋挑眉看向他,還以為是喬言訥因為自己剛才所說的,不回喬家過年這件事而生氣,想了想,她又開口道:“我說過了,你要回去,我不攔著你。”
說完,她站起來,準備去洗澡。
“你不是問我去哪兒了嗎?”
喬言訥忽然開口,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她也察覺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嚥下心頭的好奇:“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我要去洗澡了。這裡你不用管,明天讓阿姨打掃就行了。”
對喬瑞秋來說,她既然能這麼說,就意味著主動停火了。
可惜,喬言訥好像還有話要說。
“你先告訴我,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裡了?”
他的臉色比語氣還古怪,透著一股難以說明的蒼白,在燈光的照射下,面板上的油脂似乎都要漂浮起來一樣,如同戴了一副面具。
“我?我當然是忙得要命,我沒你那麼幸運,過不了清閒日子。”
喬瑞秋一邊說著,一邊朝臥室走去,打算拿上睡衣去洗澡。
不料,她才剛剛走出去兩步,喬言訥便衝了上來,將她一把拉扯著向後拖,連拖了好幾米,一直將她摔在了沙發上。
“你瘋了!喬言訥,你再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和你沒完!”
她愣住,沒想到一向溫和的丈夫居然敢對自己下手。
“忙得要命?嗯?我看你是在別人的床上忙得要命吧?我天天那麼賣力地伺候你,你還是不滿足,是不是?我他媽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你要給我戴綠帽子?說話!”
喬言訥的怒火猶如開了閘,一發而不可收拾,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沙發上的一條絲襪,那是她剛才脫下來的。
他用那條絲襪綁住了喬瑞秋的兩個手腕,然後拽著她的髮尾,又把她從沙發上拖了下來。
她不停地尖叫:“喬言訥,你這個瘋子!你少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給你戴綠帽子了?你純屬放屁!放開我!”
他置若罔聞,根本沒聽見一樣,繼續把她往臥室裡面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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