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走到刁成羲的身邊,探了一下鼻下,然後開口:“已經死了。王隊,讓人過來收拾一下吧,這裡應該就是現場。”
四周一片狼藉,一看就能大概推測出發生了什麼。
幾個刑警迅速地將現場圍了起來,樓梯上到處都是的透明玻璃珠也被一顆顆地蒐集了起來,將來或許也要作為證物。
至於白諾薇,她向戰行川要了一根菸,坐在一旁,沉默地吸著。
等到刁成羲的屍體被人抬了出去,戰行川才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睿睿呢?”
冉習習搖頭:“李姐在樓上陪著他。我不讓她下來,她膽子小,看不了這些。睿睿被餵了安眠藥,一直在睡覺,可能要睡到明天早上。”
聽到戰睿珏沒事,戰行川也倍感輕鬆。
接下來,他詢問了一下事情的全部過程。
“你的意思是,他自己踩到了地上的珠子,所以滑下去了?”
聽著白諾薇斷斷續續的描述,戰行川皺起眉頭,再一次問道。
她其實也不太確定,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她的腳上被綁著繩子,只有一段距離的可移動範圍,而刁成羲不停地糾纏著她,還撕扯著她的衣服。白諾薇當時腦子裡的唯一念頭就是,躲開他,不讓他碰自己。所以,她有沒有推他,他有沒有推自己,她完全記不清楚了,印象中,兩個人你來我往,一直都有肢體上的觸碰。
“這是他抓的。我好像也撓了他……我實在記不得了……”
白諾薇捲起袖子,露出一道道抓痕,然後低下頭,她痛苦地啜泣著。
“死了人,一定要走相關程式的。我陪你們去做一個筆錄,至於怎麼判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戰行川想了想,主動提議道。
白諾薇一驚:“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
他點頭:“我知道。如果你能向警方交代他之前做了一些什麼,對你是很有利的。”
戰行川在暗示著白諾薇,一定要主動指控刁成羲綁架李姐和戰睿珏的事情。
一個普通人死亡,和一個綁架犯死亡,在性質上完全不同。
白諾薇也明白了,她點點頭:“我懂了。”
回頭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四個便衣刑警,戰行川開口說道:“這位女士想要向警方交代一些細節。”
很快,他們一行人都被帶上了警車。
李姐、冉習習、白諾薇,分別被帶去做筆錄,戰睿珏也被送到了醫院,進行體檢。
醫生不僅在戰睿珏的胃裡找到了殘餘的安眠藥,還在他的口鼻處發現了少量的帶有三氯甲烷的織物纖維,那正是刁成羲用手帕捂著他的時候留下來的。
由於藥量較少,戰睿珏在洗胃之後,很快清醒了過來,只是有些萎靡。
與此同時,三個人的筆錄也做完了,她們三個人在幾個重要資訊點上做到了口徑一致:第一,刁成羲的確是綁架犯,他親自將李姐和戰睿珏綁架到了白諾薇名下的別墅。第二,李姐主動向警方透露,從白諾薇當晚的種種表現上看,她對綁架一事應該是不知情的,而且,她還親眼目睹了刁成羲暴打白諾薇的過程,她臉上的傷也證實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謊。第三,法醫根據刁成羲的傷口,鞋底的磨痕,以及水族箱的破損情況等等,也基本推測出來了事發時的全部過程,和白諾薇所交代的基本吻合。
聽到訊息,匆匆趕來的楊國富滿頭是汗,他一見到戰行川,便叫苦不迭:“說好的綁架案,怎麼又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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