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女人,他心如欲壑,后土難填。
銷聲匿跡,養精蓄銳三年多,為的就是再次歸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強大到可以隨意掠奪。
“什、什麼代理權?”
刁冉冉一愣,脫口問道。難道,這一切苦果,其實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律擎宇眯眼看著刁冉冉臉上的表情,迷惑,茫然,不解,不似作假。
他忽然就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反而覺得無比的落寞。如果說,一開始,她真的是為了得到好處才接近自己,那麼他或許不會那麼難過。偏偏,她非要以虛偽的愛情作為武器,偷走了他的心,還順帶著引起了律擎寰的注意,這一點令他惱怒又絕望。
“算了。”
律擎宇收回了手,轉過身,背對著刁冉冉,抬起手來捂住了鼻頭。
他感到心底蔓延起一陣的酸澀,不禁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律家祖輩便是靠著船舶製造業發家,如今擁有多家企業和重工集團,所涉及的行業不僅有造船修船,還有配套物資、航運海事等等領域。近五年來,律氏更是與國內政府交好,同日韓等國加深合作,在國際上逐漸佔有了一席之地。
五年前,由律氏一手推動了國內最為知名最為專業的遊艇展,遊艇展的全稱為“海藍精品時尚生活展示會”,遊艇的展出只是其中一個具體專案。此外,還有飛機展、汽車展和地產展等等。因為出席的嘉賓大多為富商,每年都會攜名模明星高調出席,因此,它在圈內則被形象地簡稱“海藍派對”。
這樣的活動,少不了紅男綠女的爭奇鬥豔,各類投資商都在拼命爭取相關的代理資格,這其中,也包括刁冉冉在內。
那時的她,在圈內初出茅廬,雖然尚未畢業,可已經在暗暗籌劃著建立自己的品牌和公司,也就是現在的“琉覓”,不過最令刁冉冉感到頭疼的不是啟動資金,而是如何造勢。
所以,她將目光放到了“海藍派對”的彩妝代理權上,只要拿到這個代理權,那麼相關活動上的走秀模特、代言藝人,以及受邀嘉賓們,就都成了“琉覓”的最好的宣傳者。
而負責“海藍派對”的人,正是律氏的太子爺律擎寰,以及他的雙胞胎弟|弟律擎宇。
雖年少成名,但畢竟初出茅廬,刁冉冉在別無他法之下,決定有意接近這對兄弟,以此來獲得代理權。連她自己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都不禁嚇了一跳。原來,她是這樣的野心勃勃,不惜代價。
最終,她仍舊沒拿到自己想要的。律擎宇有心將代理權交給刁冉冉,但律擎寰並不同意,而他才是律氏唯一的掌舵人,即便是親弟|弟的意見,亦不能輕易左右他的決定。
可是這些,重生而來的冉習習並不知道,她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一份殘缺不全的日記,還做了個堪比現實的噩夢。
在夢裡,她同時被兩個男人狠狠佔有,是律擎寰和律擎宇,他們一整夜都在任意玩弄她,甚至拍下了大段的淫|亂影像。
“不管我們原來有什麼樣的關係,我現在只想好好生活,‘琉覓’是我的心血,我不能允許任何人毀了它。”
刁冉冉快速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短裙上的皺褶,輕聲說道。她的嘴唇此刻還麻麻的,剛才被律擎宇吮|吸得有些疼,幸好擦了不脫妝口紅,暫時還看不出來明顯的紅腫。
律擎宇沒有轉身,也沒有開口,好像是沒聽見一樣。
他當然知道她有多麼在乎“琉覓”,若不是為了它,她當年也不會“犧牲”那麼多。
“對了,不要再和戰行川走得太近。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和家裡傭人的女兒糾纏不清,還險些被人控告過強|奸。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臨走之前,律擎宇冷聲提醒著刁冉冉。
她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原來,律擎宇已經先下去了。
天台花園上,此刻,只剩下自己。
高處果然不勝寒,寂涼的風吹亂了刁冉冉的長髮,她抱緊自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同時,她也對刁冉冉這個女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女人身上,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
為什麼她會招惹到律氏兄弟,為什麼又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日記和影片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被人捏造後故意讓她發現的……
種種問題,無解,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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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拍攝,刁冉冉沒有再繼續留在片場,讓吉詩雪留下,她獨自離開。
心裡很煩亂,還有些許久不曾有過的委屈,走出電梯的一瞬間,刁冉冉決定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