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低斥了一聲,語氣裡已然有了不耐煩。
刁冉冉無措地打量著別墅內部,簡約風格,處處可見愛琴海式的清涼優雅設計,如果不是此刻的情況不對頭,她還真想要誇讚一句,這房子設計得相當不錯,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像是看出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律擎寰冷哼道:“這是擎宇那傻|子為你準備的。”
律擎宇?!他準備這個做什麼?給自己?貓哭耗子假慈悲!
刁冉冉用力甩開他的手,斜睨了律擎寰一眼,冷冷道:“為我?那五千萬買這棟別墅,還夠用嗎?”
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是畢生的恥辱。現在律擎寰既然主動提出來了,刁冉冉索性也就不避諱,直截了當地把它拎了出來。
“夠不夠我不清楚,不過謝謝你父親的大方。”
他眼神灼灼地看向她,邪惡地揚著嘴角繼續補充道:“真難想象一箇中年男人看到自己女兒的不雅照的時候,會是氣憤多一些,還是暗爽多一些。”
“你變|態!”
刁冉冉大怒,順手從鋪著細格條紋的餐桌上抓過一隻透明水杯,用力擲了過去。
律擎寰一扭頭,輕易地躲了過去。
杯子“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跌成無數邊緣鋒利的碎片。
“當然,我如果不變|態,會答應擎宇和他一起享受你的身體嗎?現代人壓力這麼大,就要偶爾變|態一下,才能得到最大的放鬆,不是嗎?”
律擎寰抬起手,扯了扯領口的領帶,隨手摘下來,抓在手裡,朝著刁冉冉步步逼近。
他拿著領帶,她驚恐地瞥了一眼,對於這種類似的東西,刁冉冉真是記憶猶新:在她的噩夢裡,她就是被一副貨真價實的手銬死死地銬在了床頭,兩隻手無法移動,疼得鑽心。
“你別過來。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只要你和律擎宇別再拿那個照片來威脅我,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刁冉冉不停地後退,向門口的方向挪蹭著,餘光不停地瞄著可以逃跑的路線。
律擎寰置若罔聞,依舊向她迫近。
“兩不相欠?這種事真是說得容易啊,你覺得可能嗎?我並不是很高興有人欺騙過我,尤其還是一個不聰明的人欺騙到了我。這讓我覺得自己也變得很蠢,不,我不能接受。”
他搖了搖頭,口中如是說道,眼神露出了一絲陰狠。
律擎寰已經隱忍了一路,現在,他不需要再披著那偽善的皮,而是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自我。
她的滋味兒,他可還是記得很清楚,很清楚……
這女人就是個活生生的妖精,能把他榨乾,不止他,再加上擎宇,一對二,她還是可以做到不落下風。
弄疼她,弄哭她,弄腫她,弄髒她,簡直太爽了!
只要想一想,律擎寰就要忍不住興奮得全身顫抖起來,此刻,他有些後悔,不應該白等了三年,不該答應擎宇,等他回國以後,再和他一起來找這個小騷|貨。
律擎寰想,若是他早一步,他就可以嚐嚐吃獨食是什麼滋味兒。
會不會更甜美,更多|汁,更鮮嫩,更讓他蝕骨銷|魂,更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接近死亡的戰慄。
想到這兒,他很滿意自己剛剛忍住了炫耀的衝動,沒有通知律擎宇一起過來。
“一次怎麼夠?你算計了我們兄弟兩個,至少要兩次才夠本。不過,你那時候逃得太快,居然一下子就逃到了南平去,看來我們真是太小瞧你了。”
律擎寰微微眯眼,言談間有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平時向來忙於生意,而律擎宇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夢想著做藝人,所以專門考去國外學習藝術和表演,不得不離開中海,所以那段時間,他們只能暫時放過刁冉冉。再加上,她一個人偷偷跑到南平,又從南平輾轉去了法國進修,一逃就是半個地球,算是夠遠了。
刁冉冉緊張地瞪著他,不想說話,也不敢說話。
她想要逃出去,可就算是真的能夠出了別墅的這道門,單憑兩隻腳,想要在郊區的別墅群狂奔,想想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你不就是想那個麼……”
刁冉冉的臉上露出了“豁出去”的表情,咬了咬嘴唇,冷著一張臉,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今晚就當被狗咬了。
顯然,她的話令律擎寰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什麼叫做“不就是想那個”?那個是哪個?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