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口浪尖,想要取得喬言訥的原諒,幾乎是不太可能了,她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問問律擎寰怎麼辦。
這種關鍵時刻,刁冉冉其實最想求助的人是戰行川,但那個男人……傷了她一次,她不想再把一顆柔軟的心主動送到他的手上,任他蹂|躪。
那不是犯賤嗎?她最討厭犯賤。
“我想好了,不管我爸媽怎麼想,不管我哥怎麼想,這個婚我結定了。別人愛怎麼著怎麼著,我不管,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管,但是你必須嫁給我,你欠我一個孩子,必須還。”
喬言訥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聽他說完,刁冉冉愣在原地,原本想要邁步的雙|腿,也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
她張了張嘴,傻呆呆地看著喬言訥。
他的母親還在樓下為他挑選著各式各樣的淑女,但他卻在這裡,一臉憤怒地向自己“求婚”。如果,剛才那些話,也勉強算得上是求婚的話。
刁冉冉懵了,腦子裡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她發現不太對。
律擎寰和律擎宇聲稱他們兩個和真正的刁冉冉上床的時候,她是個處|女,所以他們才食髓知味,一直很想再次糾纏她,就是想要體會那種極致的快樂。
但算算時間,明顯是喬言訥的生日在先。
難道說……她腦子裡靈光一閃,如果是這麼一回事兒,那麼時間上絕對沒有錯了,而刁冉冉把孩子打掉,也很可能是逼不得已。
真|相或許就是,她想要一個孩子,但又不想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在喬言訥的生日宴上把他灌倒,和他發生了親密關係,果然懷了孕。
但是在此之後不久,她為了拿到代理資格,又不得不主動找上律擎寰。為了獲得對方更多的好感,她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而且由於在此之前,她只和喬言訥上了一次床,生理上和真正的處|女也相差不多,所以他們兩個人見到落紅,又覺得她反應生澀,就沒多想,也沒懷疑。
孩子沒保住,會不會和這兩個人那晚上做的事情有關呢?刁冉冉一想,就想得入神,越想越深入,越想越遠。
喬言訥見她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魂遊天外,不免更加生氣。
“你在想那個戰行川?你真的喜歡上他了是不是?”
心底的疑問,脫口而出,他現在最擔心的人,不是喬思捷,而是戰行川。對刁冉冉來說,前者只是有婚約,但後者……喬言訥看得出來,她陷進去了。
而他站在一邊,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心都被那個該死的男人一點點地填滿了!
“啊是……不是,不要提無關的人!”
刁冉冉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點頭,等到反應過來喬言訥剛才說了什麼,她又連忙矢口否認,生怕他更加誤會自己。
喬言訥沒說話,倒是臉色忽然變了。
他猛地抬起右手,按在了左心房的位置,臉上的表情驟然扭曲起來。
“我……”
一口氣上不來,喬言訥身體一歪,倒在了床|上。
刁冉冉懵了,急忙衝過去,只見到他的額頭全是汗,嘴唇哆嗦個不停,眼睛瞪得滾|圓。
她低頭,看見喬言訥的手按著心臟,腦子裡頓時反應過來,他該不是心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