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先和他扯扯皮,求一道免死金牌來護身。
“那我保證不了,反正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從別人嘴裡知道的話,你更被動。”
戰行川不買她的帳,刁冉冉只好挫敗地低下頭。
“你難道都不好奇我是怎麼說服喬思捷同意不和我結婚的嗎?雖然現在婚姻自主,父母沒法強硬幹涉,可如果他不開口,喬家也不會那麼簡單就答應推遲婚事的。其實大家都懂得,推遲只不過是說得好聽,基本上這件事就沒戲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頭也壓得更低。
戰行川臉色漸漸地變得很難看,他直截了當地問道:“說吧,你和他做什麼交易了?”
這就是智商上的絕對碾壓,刁冉冉只說了一,戰行川就立刻想到了二、三、四……甚至更多。
她無奈,只好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遍,當然,刁冉冉自動把“生日禮物”那一段給省略了,至於流|產什麼的更是一個字沒提。
“……然後,他進來以後,就以為我和他哥哥怎麼的了,氣得就暈過去了。”
刁冉冉心虛地說道,不敢抬頭去看戰行川的臉色。
不用看,想也能想得到大概是什麼,恐怕黑如鍋底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我覺得罵你蠢都侮辱了‘愚蠢’這兩個字。”
怒極反笑,戰行川笑出聲來,當然是冷笑,而不是開懷大笑。
刁冉冉也難得地沒有回嘴,她承認,自己這回是有些顧頭不顧腚,光顧著眼前那點兒小利益了,以為只要不嫁給喬思捷就萬事大吉,卻不想,這回把喬言訥徹底得罪了。而說到底,人家兩個人是骨肉親情,怎麼樣都不會真的反目的,自己一個外人,反倒是誰都取|悅不了。
她越想越難過,剛才還滾熱的臉頰這會兒漸漸地涼了,整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說不出話來。
“去洗澡吧。”
戰行川忽然出聲,打斷了刁冉冉的自怨自艾。
今晚發生的事情確實令人疲乏,或許,洗個熱水澡能好受一些。她默默地站起來,往浴|室裡走。
關上門的一剎那,刁冉冉探出頭,終於問出憋了半天的心中的疑惑。
“你聽完之後,怎麼不罵我啊?”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按照以前的經驗,發生這種事,戰行川不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絕對不正常。
他是不是吃什麼迷|魂|藥了?
戰行川咧嘴一笑,悠然自得地回答道:“我不罵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想過了,等你把身邊這些人全都得罪光了,誰都仰仗不上了,你就只能靠我了。你現在底氣這麼足,不就是因為覺得有人罩著你嗎?我看等你渾身沒刺兒了,你還會不會老老實實的。”
刁冉冉懵了一下,接著就不吭氣了。
她有點兒憋屈,但又知道,戰行川說得對。自己最近確實是把不少人都得罪了,雖然有些事不怪她,可結果還是沒什麼區別。
“靠你?你能乖乖讓我靠?”
刁冉冉扁扁嘴,把頭縮了回去,準備脫衣服洗澡。
“行啊,不過我告訴你,靠山山倒,靠樹樹倒,靠我最好。因為我既不是一般人,也不讓一般人靠上來,咱倆靠在一塊,那就是強強聯合。”
戰行川摸著下巴,笑得得意。
不錯啊,喬言訥這回居然心臟|病發,估計能老實幾天,就算他想不老實,他的身體也不允許。再說喬夫人和喬思捷也不會縱容他繼續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這麼一分析,戰行川的心情就更好了。
直到,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俯身去看,見到來電人姓名,驀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