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想起前幾日自己與當今皇后的一番對話。
“本宮是皇后,他奈我何?”躺在軟塌上的皇后,一邊玩弄著手中的鑲金護甲一邊不在意的說道。
“可他若是知道,是母后你與兒臣母妃一同陷害姬妃的,母后你可還能保自己安然無恙?”皇后的宮殿內,太子坐在一把木椅上,幽幽的開口道。太子知道這就是當今皇后的軟肋,當年她為了一個後位出賣自己好姐妹姬妃,也就是顧珏的母妃,大概是報應使然,這些年,她竟無一兒半女。
“你敢威脅本宮?你也少拿這些話糊弄本宮。”皇后瞬間收起了不以為然的神情,嚴肅起來。 太子的脾性皇后是知道的,當年一手設計九皇子顧璞,讓他在宗人府一待就是七年,何況他們還是一父的兄弟。
“母妃,你是知道的,兒臣才是這黎音國的正統太子。”太子這句話還是有分量的,皇后聽完陷入了深思, 自己要選擇一錯再錯嗎?
“兒臣還知道,母后對自己宮中的宮女們有失管教了,有點縱容她們了。”皇后又是一驚,昨天才發現自己的一個貼身宮女與一個侍衛有染,今天他就知道了。
“你只需要把這個放在茶水裡就好了。”
“他可是你的父皇,你怎麼忍心。”皇后顫抖的手沒有接過那個白色的藥包,轉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太子,要她去傷害皇上,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即使是讓她去死。
“兒臣怎麼可能那麼大膽,那可是謀逆啊,只是讓父皇不舒服幾天罷了。”
聽了太子一言,皇后才接過藥包。
太子更加不安了,就命令府上的歌姬和樂師到寢宮奏樂,好讓緊張的神經緩解一下。
已經是四更天了,街道上再無閒人,有的只是打更人和騎馬飛奔的錦衣衛。整個皇城都籠罩在濛濛的月色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恬淡,已然是端午的凌晨了,月亮幾乎要成一個圓形了。錦衣衛秘密的到達太子與顧珏等各個皇還有幾位首要的大臣的府中,有密詔,急召進宮。
顧珏看到宮中準備過節的燈籠已經撤了,便知道事情不妙。到了“太極殿”的門口,看到孟犁將軍和翁祥年國相。
“宣各位皇子進殿。”小武子神色凝重聲音尖細,通傳了皇子進殿,整個殿外迴盪著小武子的聲音,驚了宮殿外的蛐蛐,一時間向起了“咕咕”的聲音,讓雜亂的殿內更加緊張。
“父皇,你怎麼了這是,昨日還好好的。”最小的十皇子顧扶以進殿就沒忍住哭了出來,畢竟也才是個十來歲的孩童。
而太子還有顧珏心態還算好些,忍者心中的顧慮在殿中跪著,有帳幔隱隱約約的遮掩著皇帝的臉面,卻還是看到皇帝十分蒼白的面容,奄奄一息的模樣。
“小武子,父皇為何這般模樣了,昨日朝上還好好的啊。”
“回王爺,陛下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太醫院的人還在研製藥方,可陛下現在的狀況,可是等不得啊。”
人們才知道塌上的皇帝已經不能說話了,只能用手指筆畫筆畫了,下半身已經是僵硬的了。又像小武子傳啦殿外的大臣們,進來宣旨,皇帝是想要吊著一口氣看著太子登基啊,自己的兒子還是清楚的,怕這江山動搖啊。
“父皇,您在宣旨之前先看看這個宮女吧。”大臣進殿之後,顧珏打斷了小武子要宣旨的旨意。各位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太子爺要幹什麼,這可是關危時刻。
“把那個宮女抬上來,還有傳那個太監進殿。”太子一聽就開始慌了,莫非是那個宮女?
“稟告父皇,這就是那個要下毒的宮女,雖然她已經開不了口,但好在還有這個太監會說出實情的。”
“奴才參見陛下,參見太子,王爺,這是清櫻臨終留下的血書,叫女才逃命去。”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清櫻留下的手絹,上面的血書已經又宮裡的宮女確認過,是清櫻的字跡。
各位朝臣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宮女是皇后宮裡的,因為受人的指使才在茶水中下毒的,受誰的指使還要問皇后了。”
塌上的皇上又動了動手指頭,小武子明白了旨意。“傳皇后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