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夜裡白尤容便給了清妍出宮的宮牌,白尤容聽綠竹說,第二日清晨一大早的清妍就出宮去了。
不到午時用膳時刻,清妍滿頭大汗的一路跑回來了。
白尤容一邊拿了帕子給清妍拭汗一邊溫言道“不著急的,這宮裡又沒什麼大事兒。”
“還不是擔心你有沒有準時喝藥用膳。”清妍對白尤容的好,白尤容是記在心裡的,瞧不出清妍在宮外與拓燁是什麼個情況,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樣啊。”
“他說,等再次回京就娶我過門,我拒絕了。”
“你怎能拒絕呢,你過門了可就是將軍夫人了啊。”
“如今娘娘並無一兒半女,在宮中也是孤立無援的,清妍豈能只顧自己一人逍遙快樂。”
“你有這份心便是好的,你的幸福可是耽誤不得的,聽本宮的話,等他再次回京,便風風光光的出嫁,你要知道只有你過的好,本宮才叫過得好。”清妍陪同白尤容遠嫁他鄉,她也是白尤容唯一惦念的,定是要看著她幸福的。
“小姐。”清妍一動情,眼淚也是忍不住決堤成河,白尤容又輕輕的擦拭了青煙的淚水。輕撫著青煙的額髮絲“乖,別哭了。”
連續幾日顧珏都是留宿在椒房殿中的,宮中人人皆傳帝后情深,彷彿六宮虛設,宮人們將皇上為皇后娘娘親手剝桔子,熬藥等等事件描述的繪聲繪色。
不過幾日便傳到了朝堂上,便引起了朝臣門的反對與勸諫,幾位德高望重的舊派大臣進諫說是皇后亂朝綱,魅惑皇上,專寵六宮,緊接著就有一派的其他朝臣門上書進言,無非是勸勉皇上要雨露均霑,方不失了皇上的分寸。
皇上無法直接反駁,畢竟皇上的勢力才剛剛建立,羽翼還未豐滿,相比朝中的舊臣門的勢力還是十分薄弱的。也是免不了被舊臣們牽制鼻子走,所以如今最好是不做出格的事情,不被舊臣抓到議論的把柄,不然又要大肆宣揚一番,直接影響到顧珏培養自己的新勢力。顧珏又賞賜了貴重的些東西才壓了下去。
後來的幾日,顧珏都是留宿在香榭殿和賀蘭殿,倪嬪本就是不理世俗的主,管的外面的人說自己怎樣怎麼,依舊我行我素的做派,皇上不但不生氣,到是很喜歡往她宮裡走。
賀蘭殿的常美人,可就與倪嬪有所不同了,恃寵而驕就是她最好的寫照,連帶著奴才宮女在宮裡都是橫著走的,惹得別的宮裡的人很是不快,接二連三的向白尤容彙報,白尤容深知這既是皇宮,自己便要遵從宮裡的生存規矩,這也是之前的甄美人教會自己的。
白尤容知道常美人已經惹得眾人不快了,除了倪嬪能與之抗衡一二,別的宮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倪嬪也是整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逼不得已只能向自己控訴,好讓自己去動手,而她只要負責把各個宮的人安撫住便好了,再怎麼鬧騰還是不敢捅出事兒的。
“清妍,你覺得倪嬪這人怎樣?”
“回娘娘,她啊,還不是仗著皇上的寵愛,目中無人。”
“那與她相比,常美人呢?”
“常美人,自是更加的恃寵而驕,更加的目中無人。”
“你啊,還是太單純了。”
“娘娘,您在為衣裳閣畫樣式嗎?”
“是啊,左不過就在這個月末了。”距離衣裳閣開張還有十幾日的時間,服飾的樣式自然是要趕緊畫出來的。
清妍一開始還在為皇上這幾日鮮少踏進椒房殿而為娘娘擔憂,但是眼看這幾日娘娘為衣裳閣的事情忙個不停,也是稍微放心了些。
又是整整一日,白尤容終於整理出了自己要上新的款式,一共有六款輕便裝,三款盛裝,自己先是做了一整套九件模板,派了小沅子將樣式的圖紙與模板送到了師傅的景怡鋪,剩下的生產自然是交於扶靡與小傅來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