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回答完我問題後，這些才是你的，”楚九御淡淡道，“要懂規矩，你右手要是不想要，我可以免費給你剁掉。”

說著，楚九御面無表情的從腰間鞘中拔出短匕，二話不說噹的一聲插進了櫃檯上，短匕距被摁住的手掌不足一寸。

小販也是被嚇的猝不及防，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打著哆嗦，四顧周圍發現無人看向自己這邊，也不敢大聲呼叫。

一個勁兒的求饒道：“大爺，小的錯了，您說您想知道啥，小的定不敢瞞您，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您可千萬別剁我的手啊！”

“行了，別嗷了，”楚九御鬆開左手，將那小販放了出來，“你告訴我，我剛才發生什麼了?”

“好……”小販抽出紅的發紫的右手，恭敬道，“大爺，您開始就跟咱們普通老百姓一樣看著咱天禹城盛名落日，不過落日落完了，您還站在那不走，直愣愣的盯著天空。”

“過了好大一會，街道寂寥無人，您對著面前空無一人的街道叫喊‘你是誰?’當時可給我嚇壞了，”小販回答的利索無比，“幸虧這街沒多少人，要不然可非得把你當妖怪看不可。”

“到最後您脫力倒在地上，我也不敢上去扶，生怕您起來給我一劍。”小販說完，試探性的抬頭看向楚九御。

聽完小販的一番話，楚九御不語，沉思著剛才的畫面，小老頭似乎從未出現過，隨手將一袋金幣丟給了小販，便轉身離去。

小販畏懼瞅著面前人，本來以為這凶神惡煞的人不打算給錢，但其接過金幣後，可謂是喜出望外，笑吟吟的招手喊道：“大爺，以後歡迎您常來打聽訊息！”

沒人看見，楚九御扔在垃圾堆裡的銅錢也消失在角落。

……

於此同時，福王府內的書房，福王端著首位，兩道黑影恭敬的圍著福王而坐。

其中一位看身形瘦小如猴，身高卻不足五尺的男子半蹲在凳上，刺耳的聲音緩緩開口。

“大人，據我和禿子所查，暗殺您的那人應該是臨時起意，之前並沒有在尋狼山出現過，早知道您此番會被暗殺，要是我和禿子去了保證能揪出刺客。”

“按照以往刺殺您的方式，這次來的人實力似乎有些低，根據穆老所說，您手下的一位築基境就能和那人打的難解難分，實在是有些詭異，就算再差的化靈境傀儡，也不能被築基境所傷，我怕您陣營裡出來個奸細！”另外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冷冷說道。

“他不可能是奸細，”福王扶額，幽幽的盯著染盡的蠟燭，“趙冶沒有這麼天才的下屬用來做奸細，與其做奸細不如讓此子進雲宗，那樣他的皇位會坐的更踏實，我也就永遠不可能扳倒他。”

“況且，我在此人眼中看見了貪婪，”福王抿抿嘴，眼中盡是算計，“奸細一般都是些清風亮節之人，因為那種人才不會輕易的反水，我看到了貪婪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是奸細，他只是一頭迷路的羔羊，等待著我去給他指引方向。”

“既然大人這麼認為，屬下也不便多說什麼，”瘦小男子開口，“國師大弟子今日到來拜訪，大人您說會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國師……”福王低頭思索，慢慢道，“國師和趙冶不同，他不好對付，他派大弟子過來應該是要前去洞穴。”

“這老不死的……也要妄想分一杯羹?”

福王一拳打在桌上，使得快要染盡的燭火顫了一顫，消逝在空中。

“你們給我盯好那小子，他要是有什麼不該動的，做掉他！”福王陰冷的聲音響徹漆黑的屋子，“明日叫狼澈前來找我。”

“是！”

兩道黑影頷首低眉，答過一聲後便融進在黑夜之中。

“哈哈哈哈，國師，趙冶……本王有魔族相助，你們都將會是我踏足巔峰的墊腳石！”

昏暗中，福王失神的雙眸發出暗紫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