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小淺挑了挑眉,腦袋一轉,便是想起了之前三頭羊所說的“要把夏白獻給喜好男色的屠家副家主”。
如果夏白不提,她都忘了這件事。
但夏白卻記得。
睚眥必報,哪怕是曾經試圖觸碰他的逆鱗,自己的這位朋友也不會原諒。
“對不起,我為公羊家向你道歉。”
皇后急忙補救。
因為她擔心夏白把觸碰逆鱗的遷怒,發洩到除了屠家之外的公羊家之上。
“你是你,公羊家是公羊家。”
夏白很是隨意的說著。
兩匹馬越走越高,竟是在平靜的交談之間,已經順著蜿蜒的山道走上了遠處的孤峰。
山路不算崎嶇,路面上是兩側探出的綠色。
蝴蝶也飛舞,山間小蟲鳴叫之聲,此起彼伏。
“我們去哪兒?”
公羊小淺忍不住問。
夏白轉過頭,看著這位一路同行的朋友,銀色獵衣包裹著性感的軀體,蹬著的棕色馬靴恰到小腿中段,高腰的黑束帶使得雙腿顯出難以想象的長,而胸前則是勉強被擠出了些波度。
皇后瞪了瞪眼,毫不介意麵前朋友的打量。
她甚至在想如果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就好了。
所以,她挑釁的昂了昂頭,甩了甩秀氣的長髮,露出嫵媚的臉龐。
這種嫵媚不同尋常。
是冰山融化之後,那一剎那的明豔。
因為有著強烈的對比。
所以,公羊小淺,媚到了骨子裡。
騷到了每一根頭髮。
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到春暖花開,這位皇后只是甩了甩長髮就完成了。
“你在幹嘛?”
夏白不解,“我只是想問你借一下弓箭。”
春暖花開的百花頓時枯萎了。
公羊小淺低頭,像是賭氣一般,一把抓起長弓還有箭筒,“拿去!箭筒裡那三根單尾箭別用。”
夏白不明所以,這少女似乎是產生了奇怪的情緒波動。
“你是不是不開心?”
作為朋友,夏白關懷的問了句,“發燒了?”
公羊小淺漲紅了臉,本想著吼出“滾”這個字,卻是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不敢。
“臉都紅了。”
夏白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摸向皇后的額頭,額頭倒是冷的。
手臂再往下,觸及皇后的臉頰。
公羊小淺只覺得那隻手上帶著強擊電流,她身子一個激靈,臉頰更紅了,滾燙,如燒到最烈時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