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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拆夥

一道赤金之色的法陣從墨之妄右手的掌心旋轉而出,瞬間便將教宗籠罩住。石室裡的威壓在一剎那間消失,只有教宗呆立在那裡。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墨之妄向著教宗走去,“還你的‘鬼打牆’。”剛才他釋放出的就是之前他吸收的那個幻境,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吸收,但是隻要控制住教宗這一段時間就夠了。

墨之妄拿出了捆仙索,以防萬一,先把教宗捆住,再將他收入了自己玉製的天劍山山徽中。

然後墨之妄便開啟了石室的大門,外面是另一間石室,此時只站著兩個宏天教的教眾在看守白蘇羽他們。那兩個教眾好奇地看來,還沒來得及變身,墨之妄便甩出兩根捆仙索,將他們捆了個結實。

“墨兄!”白蘇羽等人驚喜地撥出。

“二師叔,你沒事就好!”無柏激動得差點要掉眼淚。

“你們也沒被怎麼樣吧?”墨之妄快速奔過去,將他們身上特製的鎖鏈砍掉。

就在這個時候,這間石室的大門轟的一聲被開啟,所有人立刻警備,卻看見是綰綰走了進來。她看見這裡的情形,輕輕笑了起來:“我居然還來遲了。”

畢竟之前也經歷了一些事,這一次,蛟衣衛那邊的人也沒有出聲責怪綰綰,雖然這對綰綰來說根本無所謂。

“行了,辦正事吧。”綰綰轉身就又往外走,屋子裡面的幾個人立刻跟了出去,然後便看見走廊上倒了一片宏天教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綰綰的傑作。

綰綰在前面引路,很快便又碰上了一批宏天教的人。這次,眾人的狀態都還不錯,搶在對方變身之前出手,然後便順利克敵制勝。眾人繼續向前,很快就到了一座看上去石雕最為複雜的門前。

綰綰一腳踢開了大門,門內的石室富麗堂皇,陳列了各種奇珍異寶和各類竹簡,看來是宏天教的藏寶閣了。雖然滿目琳琅,但墨之妄的目光瞬間就落到了石室的最裡面,那裡有一個圓柱型的平臺,上面放置著一個精緻的寶箱。

墨之妄看了一眼身旁的綰綰,發現她也看向了那裡,他立刻就一步跨出,將綰綰合身抱住!

見墨之妄行動,白蘇羽第一個反應過來,向著那邊的寶箱狂奔過去。但是墨之妄只抱住了綰綰一下,便被綰綰一個過肩摔甩了出去,綰綰當然也看出了這群人的意圖,誰也不顧,只朝那邊的寶箱追去。

無柏和武優文一見綰綰脫身,立刻也圍了上去,只要能夠讓白蘇羽搶到寶箱,能拖一時是一時。但是這兩人當然不是綰綰的對手,雙方連元力都還沒施展,綰綰便飛起兩腳,一腳一人,把無柏和武優文各踢進了兩旁的奇珍異寶當中,撞得滿屋叮噹亂響。

幸好,這個時候,白蘇羽已經衝到寶箱身邊,一拳就開啟寶箱的鎖。但他還來不及開箱,一個玉枕就正中他的背部,將他和寶箱一起打飛了出去。白蘇羽掙扎著起身,眼前卻落下了一雙繡鞋。

綰綰輕輕笑著哼了一聲,抬起一腳,也把白蘇羽踢進了那旁邊的奇珍異寶當中。然後她轉身,看見那寶箱已經裂開,掉出了一個小盒子和一張古舊布帛。她正要出手,一道風颳過,那小盒子和古舊布帛同時不見!

綰綰再抬頭,就看見墨之妄拿著小盒子和布帛,正向她微笑。然後綰綰也笑了,手上多了一塊石牌。墨之妄立刻開啟小盒子,裡面依然有一塊石牌安穩地躺著!

中計!

墨之妄瞬間就察覺到了風聲,下意識地揮出右手。

“轟!咔嚓!”這是何其強大的一拳,墨之妄不只是感覺自己右手的骨骼在顫抖,連經絡也在震顫。對方的這一擊,完美的計算到了他之前動用萬陣之陣的後遺症!

這震顫之下,小盒子和布帛從墨之妄的左手脫手而出。墨之妄立刻就反應過來,伸手拽住了布帛,但是!

“哧啦”一聲,兩股力量相爭,布帛撕裂成兩半。墨之妄拽回了半邊布帛,卻被右手承受的力道擊退了半步。

而小盒子和另一半布帛,順利地落入了綰綰的手中。

墨之妄抬頭瞪去,就看見綰綰巧笑嫣嫣,然後慢慢地消失了。

這時,他聽見了腳步聲,大片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是宏天教其餘的人趕來了!但是墨之妄卻一下子捂住了衣襟,裡面,是天劍山的山徽,教宗也快要破除幻境了!

果然,如她所說,關鍵時刻,她是會出賣他的!

同時也在這關鍵時刻,在墨之妄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光暈,然後光暈撐開,變成了一道光門。從光門後走出了一個面如冰霜的女子,正是羅冰清!

羅冰清什麼也沒說,隨手一揮,揮出一張符紙,瞬間封閉了大門,將宏天教的人全部攔在了門外。然後她隨手一招,墨之妄衣襟裡的天劍山山徽便飛了出去,落進了她的掌中,羅冰清立刻又拿出了一張符紙,將震動的山徽裹住,山徽便也平息下來。

“走了。”羅冰清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走入了光圈。

墨之妄看了眼門外咆哮著的宏天教等人,微微呼了口氣,師妹她娘真是及時雨啊。然後他轉身,把白蘇羽從一堆金銀珠寶裡扶了起來,無柏和武優文也被公孫允雅扶持著走了過來,五人也先後進入了光門。

辰歷二零三七年七月十九日,昭言王室勾結宏天教,意圖謀反,仙華盟緊急派出了蛟衣衛,一夜蕩平昭言王宮,抓獲昭言王秦百川,除少數賊黨逃跑外,其餘亂賊悉數被誅。此為東華上國立國兩千餘年來第一大案,史稱“臨煢之亂”。

此時臨煢城內人人自危,百姓們關門閉戶不敢上街,因為街頭巷尾都是搜捕逃犯的蛟衣衛,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抓為亂黨。

但在早已停業的東市,此時卻走進了一位少年。少年穿著樸素的衣袍,手裡拿著一根漆黑的扁棍,一派遊俠打扮。

“這天下誰不是棋子啊?區別,只不過是你想當誰的棋子,或者必須當誰的棋子。”——下一章《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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