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是傳統的生意場，因為那裡的生意，都叫秘密。”亦研神秘地笑了一下，“所以我才能夠接到大單子。”
這時，人群突然停了下來，墨之妄向前看去，原來是已經走到了皇宮外的大廣場了。這是皇家廣場，是禁區，早有蛟衣衛和士兵們將大片的地方攔截了起來，只容許雲門的人進入。
墨之妄和亦研自然也被攔在了人群中。
皇宮大門之外早已有各家長老在等候，畢竟歷代雲大先生盛名在世，造化境界的元力大修士們都要禮讓三分。
雲門的人馬在全部都進入了皇宮前的禁區後終於是停下了，沒有繁瑣的禮節，所有人都只是聚集到馬車前恭敬行禮，整個世界卻突然嚴肅莊重了起來，連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
亦研看了看周圍的情景，也是滿臉的好奇，不由地傳音給墨之妄：“雲大先生據說隱世了兩百年，我在雲州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她。沒想到在這裡終於是可以看見真人了。”
墨之妄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白頂帳篷前的帷布終於掀開了，一層、兩層、三層，當最後的一層紗簾掀開後，首先出現的是雙白皙的手。
所有人都在此刻不約而同地屏住了了呼吸。
一個嬌小的影子終於從白頂帳篷裡走了出來，就這麼站在了帳篷前端的木板小平臺上，讓所有人都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和雲家在世人面前向來飄渺出塵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個雲大先生卻是穿了一聲華麗的盛裝，大紅長袍上用金絲繡滿了各種祥瑞紋飾，那一頭烏髮也是綴滿了各類金銀玉飾，渾身上下唯一樸素點的就只有那張狐臉面具了。
即使是如此，在宏大的皇宮大門前，雲大先生也沒有顯示出任何俗世的氣息，在這樣的盛裝之下，她的身上所展現是比皇家還要莊重的神聖之感。
“是不是這一代的雲大先生審美不一樣？”亦研向著墨之妄傳音。
墨之妄看向亦研，認為她這想法很不錯，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開始往回走。
“這就走了？”亦研也跟了上來，“不等見雲大先生的真面目了？”
“她不會摘面具的。”墨之妄淡淡地說著，語態中顯得十分肯定。
亦研還不死心，又回頭看了眼，就見雲大先生站在馬車上，向著幾位宗門長老行了禮後就又轉身回馬車了，雲門的隊伍再次開始啟動，進入了皇宮。
由始至終，依然沒能夠見到雲大先生的真容。
“雲大先生的臉可是我們這些情報商們無法獲得的頂級機密，哪裡那麼容易就讓你們看見。”胡漢三從亦研那裡聽說了他們今天看的熱鬧後是笑得很歡。
現在已經是在晚上了，亦研之前是被胡漢三安排著住在了東來悅客棧後面的別院裡，現在墨之妄來了，當然也是住這裡。
胡漢三是來送夜宵的，順便帶了些資料來讓墨之妄幫著分析，明天論劍大會就要開始了，久違的賭局也要開始了。
“雲大先生真的是沒有露過臉？”亦研已經和胡漢三混熟了，胡漢三還在擺盤子呢她就已經開始吃了。
“據說在兩百年前，仙華盟出征沙漠那次露過唯一一次臉，”胡漢三笑著回憶，“據說當時的人都很驚歎於雲大先生的魄力。”
“魄力？”亦研點了點頭，“能夠駕馭那種衣服的人的確很需要魄力。”然後她就又問，“那究竟漂不漂亮？不是都傳說是天仙般的容貌麼？”
“漂亮應該是漂亮，不過傳聞嘛都是這世上的人加工過的。從天劍山那邊得來的訊息，也就現在的山長和一位大長老看過。”胡漢三很開心地和亦研分享著八卦，然後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應該是見過雲大先生容貌的，於是看向了墨之妄，“嘿，老狐狸，我聽當年去雲州的師兄弟說過，你半夜三更潛入過雲家老宅子的深處，是不是去看大美女了？”
亦研立刻很感興趣地看了過去。
墨之妄正蹲在小池子旁邊對著蠟燭刮鬍子，他一直聽著這邊兩人的談話，見他們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很平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水洗了洗下巴，他看著水池裡的倒影仔細檢查著下巴，這才開口說話：“不管我見沒見過，我當年被困在沙漠裡的時候，雲大先生還只是個不滿十一歲的小丫頭。”
“對啊。”胡漢三一拍腦袋，“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啊，老了！老了！”
又沒聽見勁爆的訊息，亦研嘟了嘟嘴，又吃了幾口宵夜，用手託著腮看向墨之妄，說：“嘿，人禍，我怎麼覺得自從在離開西陸時見過那個女人後，這滿世界都是你的老相好。不如你說說唄，省的我老猜。”
胡漢三正喝著酒，突然就一口噴了出來，差點就奔到亦研，他被酒嗆得直咳嗽，卻還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墨之妄聽了亦研的話也是差點刮到自己下巴，幸虧他是用元力在剃鬍子，關鍵時刻手了收。他把下巴又洗了洗，抬著燭臺走了過來，說：“你這丫頭能不能關心點別的？別老想著打我的主意。”
“誰打你注意了，哼！”亦研甩他一個白眼，悶頭吃宵夜。
墨之妄無所謂地聳聳肩，看見胡漢三還一副奸商的樣子看自己，還笑著說：“你們在西陸遇見的女人該不會是那個邪門第一妖女吧？如果你在這個世上真有老相好的話，就該是她了。”
亦研立刻雙眼亮了起來，一副質問的樣子說：“還真是你的老相好，你之前還給我說不是？”
“當然不是。”墨之妄很肯定地說，“那都是老掉牙的謠言了。”他看見胡漢三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他，正打算爆點胡漢三的黑料，突然間，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樣東西給吸引過去了。
他抬頭看向了夜空，此夜星空燦爛，明月高懸。
下一章《我不是你那個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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