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燈滅，萬事萬物便只能是赤條條地來，又赤條條地去，不會有任何的牽扯，也形成不了什麼‘因果輪迴’。”

她又看向了羅冰倩，“所以，當一個人說她看見了前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在說謊。”

“我沒有！”羅冰倩一下子就從地上蹭了起來，怒瞪想綰綰，“妖女是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綰綰沒有搭理羅冰倩，繼續說：“另外一種，就是有人要她看見這些東西。所以……”她看向了羅冰倩，“……你才是雲詩留下的後手啊。”

“什……什麼？”羅冰倩愣了一下，不由地後退了一步，差點就跌倒。

“那種‘前世幻境’是可以被操縱的，”綰綰緩緩地說，“因為墨之妄會看見那些東西就是被人操縱的，我知道這個幕後的人是誰；所以，你也是應該是被操縱的，而這世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雲詩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我是被操縱的，那麼，我們一起去東海的那些人呢？他們看見的是什麼？”羅冰倩追問著。

“但是他們死了，死在了幻境裡，沒人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綰綰說。

“那洛一影呢？”羅冰倩立刻又說。

“那你知道了他看見了什麼嗎？”綰綰反問了一句。

“我……”羅冰倩一下子就頓住了，因為當時在東海，她並沒有問出洛一影看見了什麼，而後來，便再也沒有機會去問這件事了。

“我告訴你他看見了什麼。”綰綰說，“他看見的是洛一行的經歷，因為他本來就是劍珩宗用洛一行的元力氣息創造出來的。所以你懂了吧？這就是所謂的輪迴，所謂的前世。”

羅冰倩被綰綰說得啞口無言，她只能用深呼吸來平穩情緒，可是一個深呼吸下去，滿腔都是冰涼，讓她又咳嗽了起來。

而墨之妄在此時也是裹著毛毯站了起來，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這是她的安排，那原因呢？為什麼偏偏安排的是小師妹？不是其他人？”

“大概是她已經算準了你家師妹是什麼樣子的人了，一個擁有執念的人，必定會為了執念鍥而不捨。”綰綰說，“所以她是算準了你家師妹會跟著我們來，所以她肯定也提前謀劃了佈局。”

“那麼就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了，”墨之妄說，“她究竟是什麼打算？如果她設計小師妹只是為了讓我們身邊有一個可以監控的移動點，可以隨時知道我們的位置，那麼在我們說了這麼多話的時候，風國的追兵就該追過來了。

但是你看看外面，沒有風雪，也沒有飛禽走獸，可是外面的雪地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難道他們現在是潛伏在雪地之下，等著我們爬上了絕嶺再動手？”

“這……”綰綰被墨之妄問組了，就像剛才他們爭論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雲詩的打算是什麼，甚至是猜不透雲詩究竟對墨之妄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墨之妄見綰綰沒有反駁自己，便說：“所以我覺得小師妹或許看到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從北陸大山深處走出來的狐狸呢？”

“呵~”綰綰冷笑了一下，“太不可思議了，你是說，從青丘離開的有兩隻狐狸，都是選中了命定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