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雲詩平靜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似乎在回答男人的話,也似乎是在對自己說。
很快就到了論劍大會決賽的日子,熱鬧的氣氛讓長安的人民很快就從七夕混亂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生活還是要繼續過,熱鬧也還是要繼續看。
大清早,各大頂級宗門幾乎都是同一時刻出發,從皇宮東面,直接從東大門駛離長安,前往郊區的場地。
劍珩宗的隊伍在快到東門的時候和雲門碰到了一起,互相謙讓之後,劍珩宗讓雲門先行了。
白蘇羽將車窗上的車簾放了下來,對坐在對面的姜蘇桐說:“師姐,訊息是可靠的。七夕那晚,是一名青衣女子出面阻止了妖女,而且那個青衣女子也至今未歸。”
“我知道。”姜蘇桐微微點頭,“我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墨之妄那邊呢?”
“已經羈押在了天牢內,”白蘇羽恭敬地說,“以防萬一,我們連囚車都沒有開啟,直接將囚車抬進了牢房,還再加了三層封印法陣,就算他的運勢再怎麼好,也不可能逃出來。
想必他也是知道再做什麼也是徒勞了,這些天在天牢裡待得乖巧的很,應該也是在等論劍大會結束後的審判了。”
“墨之妄能夠活到現在,靠得可不是運氣。”姜蘇桐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已經不在天牢了。”
“什麼?”白蘇羽微微吃驚,“怎麼可能?天牢重重封鎖,就算是師姐你也曾經說過,你若入天牢,也是插翅難飛。”
“如果他沒有進去呢?”姜蘇桐淡淡笑著。
白蘇羽頓時皺緊了眉頭,他思考著,路上是哪裡出了差錯。
“不用糾結這件事了。”姜蘇桐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等這邊的事了了,再去理會那位吧。”
長安城的東郊,一片平原之上,搭建好了臨時的各類高臺,此時在擂臺之外已經圍滿了人群,人聲鼎沸,就連蛟衣衛們維護秩序的吼聲都被壓下了。人們不住地往前擁擠,都想能離擂臺更進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
只有周圍的看臺上秩序井然,因為能夠到看臺上的都是名門世家的長老和弟子,是身份地位的象徵,縱然是手段通天的犍為程家都無法將這些位子售賣出去。
隨著鑼鼓聲隆隆響起,高臺上的人各自入戲,一陣禮官的開場話後,便是年輕弟子們出場,要在擂臺上決一勝負。
不過今日的熱鬧使得這裡也魚龍混雜,雖然有著七夕的教訓,蛟衣衛們的安保手段又上升了一個檔次,但是依然不可能坐到百分之百的兼顧。
所以沒人知道,一個穿著天劍山普通弟子衣袍的男人,就這樣順著人潮擠到了人群的前三排。
這人當然是墨之妄,因為七夕那晚上他戴了面具,所以他是白想的事還沒有洩露,今天一大早,他就從胡漢三那裡拿了身份牌,堂而皇之地就混了進來,而且因為是穿著天劍山的衣服,都沒幾個人攔他。
 本章完